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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喻过了一段时间才接通，他用后置摄像头对着一张白色草稿纸，白皙修长的右手握着一支黑色中性笔，随意搭在白纸上：“你听我讲，已知函数f（x）……”

曲未晚认真听池喻讲解。

他的讲解方法并不枯燥乏味，再加上他好听的声音和干净俊秀的字迹，曲未晚高中时期的学习记忆很快就被唤醒。

“明白了吗？”

“明白了，谢谢池老师！”

池喻第一次被人叫“池老师”，有些意外又该死的受用。他握着笔的手还放在草稿纸最后一个字上面，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落至手机屏幕上。

少年只露了半边脸，他的眼睛时不时瞥一眼屏幕的方向。视频里传来写字声，他似乎在抄自己的笔记。

曲未晚皱了下眉头，手机屏幕晃动了几下，最后屏幕上露出他轻勾的嘴唇。

“怎么了？”

“哦，没事儿。刚刚我甩了几下笔，没墨了，但抄完这道题应该不成问题。”

“嗯。”池喻拿着手机的手没有急着移开，安安静静地等他抄完。曲未晚白皙的脸上带着红晕，嘴上还在轻声嘀咕答案的内容。

曲未晚将答案抄完后全脸入镜，对着手机摄像头朝池喻莞尔一笑：“我努努力，看能不能考个年级第二？”

池喻被他的话逗乐了：“为什么不考年级第一？”

“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就不和你争第一的位置了！”在实验中学，只要能考到年级前两百，基本上就能稳上a市的医科大学。曲未晚嘴上说要考年级第二，但他对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如今的他连前两百都考不到。

还有一年的时间，他曾经好歹也是个稳居年级第二的学霸，努努力应该能再创奇迹。

池喻对曲未晚的话不置可否：“还有其他问题吗？”

曲未晚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摇摇头：“太晚了，早点睡吧。我明天要去书店买点学习资料，顺便多买几支笔。”

“哪个书店？”

“a市中心的新华书店。”曲未晚听出了池喻的意思，“一起去吗？我乘明天八点钟的520路和你来个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