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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你现在给他饮血!我说的是召唤!”长青恼怒的喊了起来,一把抓过他汩汩冒血的手臂。气急败坏的又喊了声:“用得着这么灌它吗?”
所有人,惊恐的望着眼前瞬息发生的一切。太快,太茫然。太惊悚。白方古为什么突然不要命的扑向魔兽,他们没明白。白方古为什么自伤歃血,他们也没明白。
而最震惊的是丰殊晏,他眸子痉挛的颤抖着,神情像是被雷炸了般滚过一波一波的情绪,许久,他才缓了口气,看向已经缠好手臂的白方古,哑声道:“你与它歃血?你要控制他们?”
白方古滚了一身的泥土,这一刻依然惊魂未定,但刚才强行给母锁歃血,他做了。
关于契约这种东西,白方古是不懂的,长青说,一旦锁嗜了你的血,它便会忘记前主。被契约束缚的魔物,绝对不能反主,不然会反噬消亡。可这子锁并没有消亡。是因为契约可以传承。而白方古体内有丰殊晏的血脉,所以子锁糊涂茫然的认了他,母锁却未必那么好降服,白方古自然要拼一把,硬生生给这母锁灌了自己的血。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抢东西。
这一刻看丰殊晏神情滚过的,惊愕,意外、诧异。白方古得意的冷笑:“我不控制它,你们能让我走吗?”
骑在马背上的黑衣人,倏然回头看着丰殊晏,几乎是嘶吼的怒道:“丰殊宴,你终究会败在自己的儿女情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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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一章写得这么详尽有没有必要,想了想。觉得应该将他们父子的情绪写一下,要不然太寡淡。
第148章真相
“便是你控制了它们,我也不能让你出去,你该知道,国与国之间,没有情义,只有利益”姜还是老的的辣呀。丰殊晏毫不掩饰的表明了态度与立场。
然后他眸子冷沉一片,抬头向背后喊了声:“巫灼,调兵,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出去。”
他背后一个瘦小的身影,点头道了声:“是!”
然后便见他扬鞭策马而去,那荡起的马蹄声犹如阵阵战鼓,激荡得冷沉的月色都跟着颤了颤。
“拖他!”长青突然抱了白方古的肩头,口齿间轻轻吐了口气。
“嗯!”白方古嗯了声。瞬间觉得形式骤然转变,这一刻,他们想离开这里,绝对不会那么容易。
这一路上走来,关于大风的动向与决策白方古与长青假设了多种结果,几乎每种推测都有应对之策,只是当长青问白方古:“若大风出兵助大赢,该如何?”
那时白方古不假思索的道:“让欧阳楼守在敖仓,就是应对这一变数,若大风真的出兵,敖仓离大风最近,可以直击大风首都凤城。那时丰殊晏不得不撤兵救城,”
长青摇了摇头道:“不妥,欧阳楼若留一半的兵力护敖仓,他兵减一半在冲击大风首都就会有些吃力,更何况,没有利益,他是否会全力以赴就不好说了!”
白方古点了点头很抵定的看着长青:“我与他有约,若丰殊晏不回头救城,那我必与他一并合力,稳了大赢,再瓜分大风。若丰殊晏回头救凤城,霍先生与清扬、小花会进展顺利。那以后他塘沽路过沙漠城,终他一生,不收关税。”
那时长青面色极为难看,断然霸道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不行?”白方古不解,可长青不说为什么,依然是蛮不讲理,独断专行的口气:“就是不行,火龙原已伏兵二十万,在大风边境,若有需要,随时能攻入大风首都凤城!”
那一刻白方古震惊了,不自主的看长青,死死盯着他问:“火龙源与世无争很多年了,连天界山的修士都不选的火龙原,为什么要出兵?你又凭什么让他出兵?”
长青指了指自己的脸很不正经的道:“凭脸,行吗?至于为什么不要天界山的修士,因为不信任,这事就这么定了。”
当时白方古没来得及深问,此刻见长青让他拖延,他突然便想起他们上山时长青与那店主私语良久,白方古心头豁然的便明朗了。
如此一想,他反倒是看向那个骑在马背上的黑衣人,这一刻,那人犹如看戏似的看着这一切。
那人看丰殊晏态度强硬,语气坚定的要留他们,他便手臂一挥冷冷道:“退!隐!”
这两个字,犹如疾风,灯火下,那群围拢的弓箭手及盾牌,忽的便如潮水般哗的退隐在林中。他易策马向后退了退冷笑道:“丰将军,初心不改,才算有始有终,我看着那!”
丰殊晏冷冷哼了声,人却下马走了进来。他不去看地面上翻滚的魔兽虚影,而是直视白方古,淡淡道:“你恨我,尽管恨吧,但我不能让你死在这里,也不能让你离开这里,起码这一段时间,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