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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的声音就在耳边:“着急很久了!”
白方古抹着满脸的热浪,侧目就见长青脖颈已经搭在他的肩头,他歪着头看他,手却很不老实的向下游去:“中意,今天你在我身上做什么事情,我都承着,只要你爽了!”
白方古吞着热浪与凌乱,心头暗自骂了声。我他妈什么都不清楚。怎么爽?但他又不好说出口。只是伸着脖子压抑着着急:“长青、、、长青、、、为什么?非得、、、非得今日要完成你那该死的心愿。”
长青噗呲笑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又坏又淘气的挑逗他:“我怕你进了云阵便不认识我了,我必须得跟你发生点什么才能让你永不忘记。”
白方古被他撩拨的心烦意乱又焦躁不安,他反手一把薅过长青的肩头,眼尾发红的吞咽着唾沫:“我可是没有经验。”
长青被他薅的身子在水里打票,一条胳膊却如同腾蛇般挂在他的脖子上,笑得又浪又风情:“我有,我教你!”
“呜呜、、、”嘴被堵上的那一刻,白方古仅存的一点理智都被淹没了。什么克制,什么不知,什么乱七八糟的心理翻涌与正经,都被人类最原始的冲动淹没在了喘息与浪花里。
这一刻,就剩本能的反应与本能的需求。
洞口外能听到的声息皆是暖昧,能受到的温度皆是炽热。能荡出的声音皆是相互的满足与赠与。
天微微亮时,白方古缓缓醒来,洞口的一缕阳光犹如镜面的折射,把温热的温泉洞府照的又亮又暖昧。
白方古愣怔了好一会,才缓缓从惺忪中醒来。他习惯性抬手遮着阳光,这一抬手忽的便想起个昨晚的一切。
他不由微微吸了口冷气,眼窝竟然热得厉害,有种想哭又想笑的冲动。也有种想揍长青的冲动。更有种疑惑在心头飞旋,我就这么跟他干了这么荒唐又很和谐的事情?
荒唐这两个字让他瞬间觉醒,他这才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喘不上来气来,他不自主的低头看时,就见长青依然是那个姿势把他捆在臂膀里,脖颈雪白一片映在眼底,长发稠密扑在肩头,睫毛又长又密,气息又稳又均匀,他正睡得酣畅淋漓。
白方古抬手想扒开他的手臂,竟然没扒开。他侧目垂眸看向自己的肩头,这才发现,这次长青竟然手指紧紧的抓着他肩头的衣衫,抓的很紧。像是婴儿握着拳头抓着一个可扣之物一样,又紧又固执。手背上的骨节因这份执着的禁锢而微微翻着白光
白方古叹了声,仰面躺着,等着他醒来。心头却又感动一片,暗自叹了声:“我何德何能,得你如此深情?”
白方古感叹着,想着他与长青的点点滴滴与过往。忽然就生出一股永生永世随你远离红尘的逍遥与快活。
这么一想,他不自主的低头,手指也不自觉略过长青的,眉梢、鼻尖,唇角,下颌,脖颈,浅浅的触碰都能让他心脏骤然悸动。他确认自己就是如长青那般,喜欢他,喜欢同类。喜欢这种感觉。
当他的指腹似有似无的略过长青的胸口时,长青浅浅的喘了口气,白方古电打似的倏的收了手。等着长青抬眸看他时,他只觉得自己脖颈落了团火似的只剩灼热,那灼热生生烧得白方古忽抬手捂上耳垂。这一捂他不自觉的竟吸了口冷气,疼!刺激的他身子都跟着缩了缩。
长青惺忪的眼睛含着雾气,像一只慵懒又惬意的野猫,抓子在白方古胸前轻轻抓了一把:“中意,你捂耳朵干什么?”
白方古急忙松了手,不敢看他,硬撑着脸皮骂了声:“耳朵被狗啃了,疼!”
长青噗呲笑了,懒懒的伸了伸胳膊。半天慢悠悠的回了一句:“我被猫抓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白方古一把扣上了嘴,白方古心头噗通噗通的狂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样堵上长青的嘴,好像是堵了一堵墙似的,能让他看不到自己这一刻的囧涩。长青不动,就这么被他捂着,好半天白方古才微微松了手,别过头不看长青,竟然傻傻的问了句:“你没事吧?”
长青噗呲笑了,抓子在他胸前很不安分的抓了两把:“好得很,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你辛苦了!”
wǒ • cāo,白方古差点骂出来。竟然不敢在说话,见长青半天不语,像是憋着什么事情,白方古咬牙很不解的又问了句:“长青,这世上比我优秀的人多了去了,我就像个二傻子似的,你为什么对我这般执着,单纯因为梦境?”
长青手指忽的落在了他的唇角,轻轻的压了上起,他缓缓向上靠了靠,突然把白方古揽入怀里,下颌低着他的额头,眸子飘向远方,声音轻软得承满佛意:“中意,别这么说自己,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悲悯、豁达、坚韧、中正。这世上,在没有如你这般透着佛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