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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古被长青这么抱着，缝隙里看青雀那脸红的跟热烙铁般，生生烧死了一脸的雀斑。白方古急忙推了推长青：“长青，松手！”

他推了推长青希望他注意场合，长青却抱死他不松动：“你说了，要把在那房子里所说的话都再说给我听，我要听。”

那一刻的情怀翻涌，这一刻，白方古怎么也说不出口。

青雀终于忍不住了，哑了哑嗓子，直着脖子喊了一声：“我、、我去撒尿、、、”

白方古嗯嗯的点头：“快起快回！”

青雀本来要走，被白方古这句喊得忽又暖了心，但见他师父被人这么抱着不撒手，他师父竟那般温柔的低头看那人，青雀忽的就总结出人生真理，好色是人的天性，长得好看的人走到那里都备受吹捧，连他师父谪仙一样的人物，竟然也免不了俗，见白方古只是低着头看长青，他终究是大脸一甩，叉着大步走了出去。

白方古推了推，长青缓缓抬头。灯影里，只见他眸子血红，泪珠滚落，惨白的面孔里竟然滚着血红的泪珠。白方古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伸着脖子吞着口水看长青，手指不由抚在他的面颊，这一刻，他怀疑自己怀抱了个鬼。又惊悚又妖魅又艳丽的鬼。

长青被他喊的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白方古却心口痛的厉害，长青说他不会流泪，今日所见，并非虚言，可他今日却伤心落泪。这是白方古第一次看到长青流泪，白方古的心瞬间如千针穿过，痛得他身子跟着抽搐起来。认识长青这么久，他生气时，他恼怒时，他愤恨时，他激动时，都没有流过泪，今日为他落泪。

血泪成行，君心如炽，我不缺温情，却被你真情窒息。长青那双眼睛，直揪得白方古胸口闷痛，此刻，更觉得自己用这一生一世都不足以抵他情深的万分之一。

白方古拿衣袖为他擦了一下脸，酸涩得呵呵笑，笑出满目薄雾：“长青，没事，天大的事，都过去了，哭什么！”

长青被白方古抱着脑袋在脸上一顿呼啦，他似醒悟般搓了一把脸，这么久以来，小花时不时会冲白方古喊白圣人，长青对小花这么喊白圣人很是芥蒂，他不希望他是圣人，圣人要睿智、要克制，要宽容、要刚毅，要中正。圣人承载太多，所得太少。圣人一切为人，唯独没有自己。

长青血红眸子略过一丝疯狂的嗜血：“中意，以后，你不想杀的人、不愿杀的人、杀不了的人，我来杀。你是神，我是魔，神要拱起，魔要入道。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你分毫。”

长青这一通话，说的铿锵有力又透着入魔了的狠绝，白方古被长青此话扯的胸口生痛，他不希望长青成为这样的人。他头偏向一侧，闭目想了片刻，回眸凝视长青，声音却有些哽咽：“长青，心中有仇恨，永远不快乐，我已经体会过了。也正在体会，但那日我见了舅舅因想起曾经而愤脑时，我便知道，他的痛苦开始了，我宁愿他什么都记不起来，宁愿不认他，我都不希望他活得如此挣扎。别为我伤心，你这样，我担忧。”

白方古与长青，从未如此正经的谈论过这么富有真理又引人深思的话题，长青不由噗呲笑了，他眸子向窗外飘了飘，呼的一下吹灭蜡烛，一把压倒白方古低声：“中意，我可不做圣人，不符合我的身份，在你这我永远成不了魔，但不代表我没有魔性、、、”

白方古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但却抬手将他压在了胸前，微微喘息着低声道：“长青，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长青却喘了口气，低声一笑：“中意，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合时宜的勾引我，鱼上钩了，我想做什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

长青的声音在头顶，压着他臂膀的手却心不在焉，白方古闷闷的哦了声：“那先忍一忍吧！”

长青艰难的吐了口气，低沉的笑：“早晚、、早晚你要把我忍废了、、、”

二人说话间突听窗外嘡啷一声，接着是阿珂的声音隐约传来。白方古一个机灵，一把推开长青，黑暗中踉跄的爬下床，飞奔而出。以至于鞋子都没有穿。奔出去的那一刻他脑子里惊颤不已：“阿珂怎么出来？”

长青也倏一下坐了起来,拎着鞋子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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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我把，今日本来是想快快把这件事情结束的，结果，没齁住，又多了！若你们是路西的橡皮手，请把拳头伸过来，锤我，我绝不还手哈！

第113章狼群

还是那间小屋，一面墙已经破了个洞。那扇隐蔽的门也大开着。燕千炙与傅沧澜、傅沧海都已经奔向冒着白烟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