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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能唱了声阿弥陀佛,花老头甚是欢愉的上下打量惠能,急急的还了声阿弥陀佛,继而回头看白方古:“和尚也被你拐来了?”
白方古噗嗤笑了:“和尚已经还俗很久了,忘不了佛祖,所以常常习惯性的喊两声。”
花老头甚是欣赏惠能这种不忘本的性情,差点跟着他一起再喊声佛祖。
这会他已经不看惠能,回身揽了阿珂,欢喜得眉眼都挤作了一团,直到发现白方古的背后在没有身影串出来,花老头有些急了,回头就喊白方古:“小白,我那俩徒孙那?”
白方古正被青雀拉着各种盘问,比如听说师父的病被治好了,比如听说师父被古戈太子拐跑了,比如听说师父你怀孕了?青雀的话噎的白方古直伸脖子。白方古真想给青雀上一堂生理课。
被花老头忽的一喊,他转身冲花老头咧嘴笑:“小花在古戈当将军,花灵估计这几日就到。”
白方古这回答气得花老头原地一蹦老高的喊:“我就听说,听说你在山下干了大事,你是不是在山下干赔本了?你把我徒孙压下当人质了,啊?”
白方古呼了口气,疲惫与伤怀,让他心情极为低落。强颜欢笑是为了弹压心底的沉郁。
这一刻听花老头如此嚎叫,白方古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在阿珂头脑清醒,轻轻扯了扯花乐释:“师爷爷,我白哥哥在山下干得极好,把塘沽皇帝换了,把古戈皇帝换了,把沙漠城主干翻了,把我也带到你这里来了,我大哥小花是自己愿意留下,这几日天界盛会可能就来了、、、、”
虽然谷戈皇帝被换,跟白方古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阿珂的话还是惊得花老头那眼珠子差点砸地上就地跳几跳,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方古。正经的上下打量他。
这一看,花老头这双眼还真是被愰得发呆,他这土地,与离开时确是不同。气色好了,体格健壮了,便是眉心那点沉郁也淡没了踪影。这张脸没有从前的暗沉与惨白,这张脸俊美的神鬼倾慕,这张脸忽的让他似想起什么般陷入片刻沉思,继而他才安慰的拉了白方古:“你在山下的一些事情,师父我也听说了一些,只是我那俩徒孙若不回来,我心里难受。走,青雀做好了饭,咱们回家吃饭!”
惠能又唱了声阿弥陀佛。
看到“拳宗派”三个奇丑无比的大字歪歪斜斜的挂在树杈子上时,白方古差点没哭出来:“怎么回事?我走时,不是还有个门扁挂在庭院大门上头吗?怎么挂树杈子上去了。”
青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继而咧嘴:“那门牌被猴子挠掉了,摔成了两半,我拿毛笔就在木板背面写下的。”
一路鸟语花香走来,白方古竟然忘记了关照青雀的猴子,他左右摇摆的看:“猴子那?”
提到猴子,青雀那奇丑无比的大脸抽吧得能吓死山神,他拎着拳头在虚空中晃了晃:“跟一群野猴子跑了,就是那群野猴子,把咱这拳宗派的“脸”都砸碎了。”
白方古不由就笑了,拳宗派有脸吗?几乎不参加交流会。参加一次,便是青雀带着猴子去溜一圈,结果被人群嘲一番,说:拳宗派不是去参加交流会,而是去耍猴那。这话传到花老头耳朵里,气得花老头没脸出门好几天,末了实在忍不住,差点扛着拳宗派的大旗到各门派去宣扬一番。好在青雀怕出名,指了指自己的脸直叫唤:“师爷爷,你要是敢去宣扬,我就把我的画像挂到各大门派给你丢脸。”
花老头硬是被青雀这威胁呵斥住了,只是叫嚣了几天,便偃旗息鼓了。青雀却伤心的哭了,害得白方古哄了好几天。今日青雀这话说得如此有气魄,竟让白方古忽的生出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欣喜。
在看这屋顶,竟被青雀收拾很整洁,房间被打扫的干净。这么个青砖绿瓦一排连房子的小院子,硬是被他拾到得像个要出嫁的大姑娘,庭院内的墙根下竟然种满了花,抬一步都能跨到床上的小院里,竟然还被他铺上了青石小路。那小路连弯都来不及拐就到了门口。
拳宗派就这么被青石翠松包围在半山腰之中,这小院后背靠大山,前有溪流。不远的半山腰有一条残喘的瀑布稀稀拉拉的流下。丹霞一片照在落水石壁上煞是养眼。
如今这小院虽被青雀布置的精致,但在这大山中依然萧条的犹如苟延残喘的蜡烛。白方古咧嘴笑了笑。这蜡烛定然会在未来变成火炬相映天界山。
两年不见,青雀的厨艺也突飞猛进得如同小花疯长的个头,好吃的白方古近乎忘记了内心的烦闷。白方古很好奇青雀这飙升的厨艺是如何练出来的,青雀托着腮帮子眨巴着小眼睛温柔似水的看着他们笑:“这两年,师爷爷浪迹圣医谷都不回来,我一个人着急时便做饭,反反复复的做。就练成了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