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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古愣在长青的话里,未及琢磨,抬眸见长青看着他,他急忙摸了摸身上方天珏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找南军令牌。”
长青从那众多杂物中捏出一个金色令牌,有些不可思议的一笑:“就找这个破玩意?”
白方古点头,见长青眉目间有些恼怒,他疑惑:“怎么了?”
长青冷冷一笑:“这东西找到也没有用,这就是送你去死,这个毒妇,可真会借刀shā • rén。”
白方古愣了愣,继而凝注长青:“什么意思?”
长青呵呵一笑:“中意,南城守将伟松是塘沽皇后的、、那个情人,这令牌对于伟松起不了多大作用,既然你已经拿到了,就收着吧,但还是远离那毒妇,莫要在见她。”
长青对于欧阳楼的母亲,有种深恶痛绝的厌恶,若说是敌对关系使他如此,白方古觉得他们不算是敌对,便是合作都算不上。这让白方古多少有些不解。但长青并不解释,白方古也不多问。
而谷戈军队在灭了塘沽大部分兵力以后便止步不前了,白方古对此有些疑惑,长青的回答简短精炼:“谷戈该做的已经做了,这是他们塘沽兄弟间的事,怎么?还要我谷戈给他断案呀!欧阳楼不是已经攻城了吗,再说了,我这不也深入敌营给他做内应吗!”
白方古心底呵了声,你是为了救美人好吗!顺便给他做内应。白方古不好问美人之事,只是小心询问长青要救的人救出来没有,这问题似乎让长青很心悦,他竟眸子烁动跳跃:“我来,自然能救他出去!”
看长青笑得温软悠然,神情里又满是思索的诡秘。白方古颓然拒绝了自己在追问的想法。
抬头看周围的环境时,白方古并没有太多惊异。眼前隧道在脑海中隐约一闪而过。白方古举了火把,向那条刚才穿越的隧道望去,狭小的阶梯只能容一人,漆黑的向上延伸,他探了探脑袋,回头望着长青:“这便是你给的那宫廷地下迷宫吧,是可以通向城外的吗?”
长青扶了白方古,望向另一头点了点头:“是!可以直通城外,这里的每一条道都通向一坐宫殿。这一条是通向皇后的宫殿。据说自从塘沽皇帝登基后,便秘密造了这地道。”
长青弯了身,突然将白方古背了起来又道:“我们走吧。”
白方古惊乱了,急急喊道:“长青,你放我下来,这路,我自己可以走。我一个大男人老让人背着,成什么了?”
长青呵呵笑:“中意,被人背着就不是男人了?我倒希望你天天背我着我,可你背的动吗?”
白方古气急,挣扎着要下来。
长青却手臂一紧,把他往上又颠了颠:“中意,你在乱动,我头发要被你点了。”
这一喊白方古还真发现鼻尖有火燎发丝的焦糊味,如此白方古在不敢挣扎,急忙将火把举得远远的。努力照亮前方的路,这一照不打紧,突然发现这脚下的路面,灰白一片,零零散散的散落着骨架与头颅。惊得白方古不由道:“长青,看脚下。”
长青语气很平静:“这不奇怪,任何一条隧道,都是白骨累累。几乎铺满隧道。”
白方古心头惊诧疑惑,随机眸子缩了缩:“怎么会有这么多白骨?你是怎么知道这地下隧道的?”
长青一歪头,笑的诡秘:“我有眼线!这条密道,知道的人不多。”
白方古心头一笑,不由揣测,那眼线定然是个美人了?看长青一脸轻松愉悦,眉梢上扬,面容眉角在火光里愈发妖冶生辉,清隽明朗。白方古还是不由指了指地上的白骨:“长青,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些?他们是什么人?”
长青一歪头,侧目看他:“我也是今日才来此地,这里有断锹和镐,可能是工匠,估计是为防泄密,隧道修好便被人弄死在此地了。”
白方古眉间颤了颤,手握成拳低在唇间,静默思索,继而低声耳语:“死这么多人,怎么死的?谁会做这些?”
长清看着前方,眉间微微一颤,低定轻缓一笑:“既然是密道,这些人,当然是为防止泄密而被杀,这是夏侯颜的父亲刨的。”
“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只是为了掩盖此地!”白方古震惊,这塘沽皇帝的暴虐与嗜杀成性是出了名的传奇,暴虐嗜杀可能是掩盖内心的恐惧,白方古肩头不由便趴在了长青的脖颈,声音也软了许多,弄得长青不由侧目看他。这一侧目,二人几乎要鼻尖对唇角了,白方古急忙又喊了声:“放我下来长青。”
白方古挣扎的厉害,长青只能将他放了下来,举着火把,白方古蹲了下来。
看那一堆堆白骨七零八落,骨架之上有灰黑色的斑点,头颅骨面目狰狞恐怖,没有刀伤,也没有剑伤,每一个骨架都是完整又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