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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口就是谢罪，这让楚皇即将出口的怒火都消了大半。

他皱着眉道：“你，何罪之有？”

冯丞相将脑袋磕在地面上，头也不敢抬起来，“老臣教女无方，以至于让皇上动了怒，便是老臣最大的罪过，即便是您饶恕老臣，老臣也无法宽恕自己！”

楚皇冷嘲热讽：“你这何止是教女无方？”

都快骑到他头上来了！

冯丞相声音颤抖，声音沙哑，高声道：“贵妃为争宠，一时糊涂才会服下假孕丹药，想要求得皇上您的疼惜，老臣知道实情之后，已经恨不得将这不孝女活活打死，冯家历代对皇上您一片忠心耿耿，结果却出现这种孽障，还请皇上准许老臣亲自送她上路，以全我冯家忠名！”

楚皇都愣住了。

他看着跪在下方，义正词严的老丞相，眉头都不由得跳了跳。

他这边儿还什么都没说呢，结果人家将话都说完了，为了表忠心，更决定要亲自弄死自己的女儿……

不过转瞬间，他已经从对方的字里行间之内听出了一点儿不对劲儿。

“你说什么，贵妃服用了假孕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