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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芊芊神色茫然，她侧开头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明明是她太过刁蛮任性了。

不管因为什么，也不能那般欺负折辱对方。

上一世她也确实曾经认为自己没错来着，可直到自己落得那种境地，才明白究竟何为惊惧，何为雪上加霜。

她很对不起他……

他揉了揉她的发，低垂着眸子道，“小黑不是我杀的……却是因为我死的。”

楚芊芊眉心骤然一跳。

她睁大双眼，抬起头惊愕至极。

那双眸子里的震惊不加掩饰，甚至抓着他衣袍的手指都收紧了。

“君无焰，你怎么……”

这件事她明明没有和他说过。

因为就好比她说的，欺负了就是欺负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

她的错她会承担，不会推诿责任。

君无焰看着楚芊芊的表情，有些无奈。

这丫头在有些事情上执拗的很，明明是那般心思纯粹干净的人，却硬是给自己平添了那么多的污点。

小黑是一条浑身毛色纯黑的小型犬。

名字也是君无焰自己随口取的。

不过是因为偶然见它从哪里偷溜出来，给了它一块肉，这条小黑狗就会时常跑过来找他玩儿。

那一年东陵国上官家覆灭的消息传来，他从一位还算有些地位的他国质子，沦落成了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弃子。

那些曾经服侍过他的宫人们，是第一个露出丑恶嘴脸的。

再加上他不久前刚好得罪了大皇子楚青州，便被他带着人，偷偷抓进角落里拳打脚踢。

他还记得自己那一晚被打的不轻，眼前一片血色，额头也破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隐约听到了狗叫声，那只明明很弱小的小黑狗拼了命的追着那群人咬。

大皇子害怕动静闹的太大，最后带着被咬伤的几个人跑了，却有一个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却依旧拿起石头，狠狠砸在小黑狗的脑袋上。

而那个小太监，就是君无焰第一个杀死的人。

他低低叹了口气：“你都看见了对不对？”

楚芊芊疑惑：“看见什么？”

楚芊芊不明白君无焰为何这么问，不过现在她其实也清楚了，这里面必然是有误会的。

提起黑风，楚芊芊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