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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诚恳道：“如果公主殿下想要我的命，只要一句话就可以，犯不着与我说这些。”

楚芊芊嗫嚅道：“我……没有。”

“我知道公主殿下心地善良，所以才会关照我，我十分感激公主殿下……可是您也知道，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君无焰眼尾微微红了起来。

那张脸的表情有些可怜，轻轻咬紧牙关。

薄唇苍白没有任何血色，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楚芊芊，让楚芊芊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有点儿心疼君无焰。

这种心疼是没由来的，然而想要消除却根本除不掉。

楚芊芊知道后宫腌臜的事情很多，每天会有多少人死的无声无息。

可是亲眼看到君无焰做这种事，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如果我不杀他，明天死的就是我，既然如今已经被公主殿下看到了，那么我君无焰，任由公主殿下发落！”

他身影矮了下来。

再次跪在楚芊芊面前。

他低垂着头没有去看楚芊芊的眼睛，好像一个犯了错，又不知所措，紧张着等待屠刀落下的少年人。

楚芊芊心中百味杂陈，君无焰的表现实在有点儿出乎她的预料。

不过也是，她身为公主，地位尊贵，如果君无焰真对她出手，他也绝对活不了。

毕竟一个下人失踪没有人会去找，可是公主失踪的话，掘地三尺也会被挖出来。

根本藏不住。

因此楚芊芊平复了一下心情，她道：“君无焰，你起来吧，只不过以后不能这么做了，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本宫会为你做主，犯不着再让自己的手染鲜血。”

她顿了顿，又道：“你要记得，杀鸡焉用牛刀，他死在你手里，是你亏了。”

君无焰怔住。

少年黑沉双眸闪了闪，略微对楚芊芊的话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