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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自己手突然被那人握住，感受到那人突然的颤抖，张清鹿以为叶雪是有些冷，所以也靠的更近了一些。

两人的肩膀偶尔擦过彼此的肩膀，周围依旧有些漆黑，一切像是回到了刚到这里之时，不同的是两人的手正彼此紧握，没有再让彼此擦肩而过。

一线光亮在天边展开，朝阳从那一线光亮处升起泛起属于清晨的光芒。

看着在眼前喋喋不休的小哈，从一头跑至另一头又从另一头跑回来，周而复始不厌其烦，张清鹿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拆家犬，她无法体会为什么它们会有用不完的精力，现在的张清鹿已经困得只想睡觉。

“姐姐，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小哈开始绕着张清鹿转圈圈。

模模糊糊听到什么，条件反射般无力地点点头，张清鹿觉得被小哈绕的有些晕，闭上眼不想再去看。

第67章

“那你快将它们放出来！”小哈依旧十分兴奋，仿佛察觉不到对方的困倦，见张清鹿点头立刻又接着道。

张清鹿依旧只是点点头，头有些晕忽忽的，像是许久没有睡过觉，眼皮一个劲儿地打架，哈欠也赖上了她，一个接着一个，直将几滴眼泪从眼角逼出。

看着那颗摇摇晃晃就是不会老老实实待在脖子上的脑袋，叶雪慢慢走过去在张清鹿身旁坐下，眼角余光瞥着两人中间不算宽的缝隙又朝着张清鹿那边挪了挪，直至那道缝隙消失才停止动作，扫过张清鹿那张写满疲倦的脸庞，叶雪有些不满地瞥了依旧在喋喋不休的小哈一眼。

“那姐姐你快点”小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嘴不能动了，不只是嘴，它的全身都被冻在了原地，只剩下一双眼球幸运地逃过一劫，在眼眶里不安分地打着转。

最大限度地转动着唯一还可以动作的眼球，绕着眼眶转完满满的一圈儿，小哈总算看清楚了自己身上覆盖着一层冰，或许是它的皮毛够厚因此并不会感到十分寒冷，只是身体僵得难受，黑溜溜的眼珠又转了一圈儿这看到叶雪正冷冷地看着它，那眼神比它身上覆盖的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小哈怂了，立刻将眼珠转了开来，以免这唯一可以动作的器官再被冻住，它想冲着张清鹿诉苦可张不开嘴，想哭可只要眼泪刚出眼眶就会被冻成水柱，像鼻涕一样挂在眼下，着实难看的很。

没有了喋喋不休的吵嚷声，张清鹿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安宁，眼皮也不再打架，它们握手言和正紧紧合在一起，像是此刻她和叶雪一样紧挨着彼此，没有缝隙，但那颗脑袋却依旧因为缺少依靠而不停地摇晃。

叶雪将脊背挺得笔直，每当那颗脑袋快要靠过来时都会不自觉地提高挨着张清鹿那边的肩膀，但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的，每每快要靠上时都会立刻朝相反的方向摆去，在对方再一次靠

过来时叶雪终于没忍住伸出手让它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看着张清鹿并没有反抗，安安稳稳地靠着她睡得香甜，一丝笑意挂上叶雪的唇角，等她再呼吸时都比平时清浅许多，生怕呼吸带起的起伏会打扰到安睡的人，一回头却看到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偷看被发现，小哈默默将眼珠横着平移到另一边，假装它的眼珠子只是路过，什么也没有看到，它现在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叶雪冻在这里了，原来是因为它扰了张清鹿睡觉，可是它说的都是正事啊，不甘心地想要去蹬叶雪，可还没等目光触及便又急忙收了回来，算了，谁让它惹不起叶雪，别到时就连这两个眼球也跟着遭了殃那可怎么是好。

张清鹿睡觉还算老实，只是偶尔那颗脑袋会向上拱，像是寻找着身边的热源。

叶雪的脖颈被张清鹿的发丝弄得痒痒的，稍一偏头便会看到那张绝美的睡颜，微风拂过，那长长的眼睫会轻轻颤抖，似不满意睡觉被打扰眼睫的主人还会发出几声呓语，含含糊糊即便叶雪离得极近也听不分明，只能看到那红唇微微开合，而后口中的小舌伸出轻轻掠过有些干燥的唇瓣又很快收回，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口中不觉有些干燥起来，不由自主地伸出舌舔过自己的唇瓣，却并没有得到想像中的湿润反而更加干渴，叶雪无法理解自己动作里的含义，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看着一个入睡的人出神，她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张清鹿身上收回，不再去看，仿佛这样就不用再思考。

直到小哈感觉自己的眼睛可能会一直这样斜着再也回不来的时候，张清鹿终于从睡梦中醒来过来。

有些迷蒙地睁开双眼，看着被自己枕着的叶雪，张清鹿不好意思地冲对方笑笑，由于刚睡醒脑子还有些混沌，笑起来也不像往日那般清明，她双眼眯起仿佛一个喝醉酒的人，迷迷糊糊显得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