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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们所说的找个没人的地方做，究竟是做什么？”叶雪并没有忘记之前的问题，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她又将这个问题想了起来。

看着叶雪那疑惑的神色，眸中干净纯粹，像一个懵懂的小孩对世间万物都充满新奇，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只是出于纯粹的好奇心想要了解一切陌生的事物，看着这样的叶雪张清鹿完全无法将刚才那个对着弟子面不改色冷冷拒绝的人联系在一起。

面对着这样的叶雪，张清鹿总有一种会带坏小孩的错觉，完全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个问题，她有时会不禁怀疑叶雪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否则为何总是给她出难题，就在不久之前还逼迫她喊自己姐姐，张清鹿可从没见过叶雪同别人纠结过什么问题，也从不知道叶雪是这样喜欢占别人便宜的人。

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这样对她，张清鹿早就报复回去了，可偏偏是面对着这样一个人，令她完全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叶雪半天没等来张清鹿的回答却等来了白华。

白华本是来此处和弟子汇合，找了半天都没看到半个弟子的影子，却没想到会在此时遇见叶雪，这对他来说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张清鹿也看到了白华，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有对白华的出现感到厌烦反而是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面上不自觉地也带上了几分轻松的笑意。

“师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样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白华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欣喜，面上带着忍不住的笑意，先前叶雪经历雷劫昏迷后，他也去看望过对方，却都被张清鹿阻拦下来，因此这还是自秘境分开之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叶雪注意到自白华出现后张清鹿面上的笑容都变得轻松起来，心中有些不满，难道和自己在一起她不开心吗？难道她们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还抵不上和白华的几次见面吗？只要想到有这些可能叶雪的面色便忍不住更沉了几分，叶雪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对张清鹿的占有欲早已浓烈到超过了一开始的本意。

一开始叶雪只想将张清鹿留在身边，只要看着那双足以包容一切的眸子就会令她感到心安，而如今张清鹿依旧待在自己身边叶雪却感受不到满足，她不想要那双平静的眸中映有他人的身影，却未想起她自己在不久之前还曾想看到那平静的双眸中装有在意之人会是怎样一番怎样的景象。

本就因为白华的出现打断了她和张清鹿之间的对话而感到烦闷，如今叶雪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留给白华。

“只是碰巧罢了，”叶雪淡淡地开口，话语平静无波不含丝毫的情绪。

听到这话白华当即愣在了原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深的缘故，周围的温度似乎在一点点降低，同叶雪的话语一般只能令人感受到冰冷。

虽然从前叶雪对他的态度算不上热情，但也从不会像这般冷漠，若说以前他们的关系像是普通陌生人，中间像是隔着一层纱保留着最起码的礼貌，说话时也模棱两可总会有回旋的余地，那么现在叶雪给他的感觉就像是陌生的仇人，没有直接的深仇大恨却也不会有不冷不热的寒暄，话语冰冷没有丝毫空隙可以喘息。

不只是白华，就连张清鹿也有些诧异，不过她诧异的是叶雪的态度转变之快，不久前还一脸纯真地问着自己“奇怪的”问题，模样温和无害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可转眼之间就退去了一切温和变得十分冰冷，面对这样的叶雪怎么能让张清鹿不怀疑对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师妹说是碰巧倒也没错，我本是来这里和其他弟子汇合，但路上有些事耽搁些时间，等再赶来时已经完全找不到其他弟子的踪影了，”他不相信叶雪会一直对他这样，将方才的感觉都对于自己的错觉，继续温和地道。

白华赶到汇合之地时面前空空荡荡，像是有一座大山被人平地拔起只余些许泥土残渣，景象十分奇特，他顺着些微痕迹追赶直到到达这里也没有见到任何踪影，正在他困惑之际便看到了叶雪的身影。

“那些弟子已经回宗门了，”叶雪的话语依旧简洁，舍不得多说一个字。

对方的话语明摆着就是在赶他走，好像是在问他要找的那些弟子都已经回宗门了，那他还在这里做什么，白华面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被人吹捧许久的他哪里会受得住这样直白的奚落。

“噗，哈哈哈哈，”白华面上的笑容维持不下去，张清鹿面上的笑意却愈来愈浓烈，白华并非一个无辜的人，却非要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完美的人，回想起寥寥几次同他在一起时的情景，每每都是叶雪处于下风，这次终于见到对方吃瘪的模样，如何能不令张清鹿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