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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鹿没看到她的手从叶雪发顶上移开后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甚是连叶雪自己也不曾察觉，她正为张清鹿只是点了点剑灵而感到有些喜悦。

一旁的弟子听不清张清鹿和叶雪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她们离得极近，紧接着他们就在那一贯冷冰冰的叶雪面上看到了一抹笑容，一瞬间如冰川消融，春暖花开，哪怕那笑容不是对着他们却依旧挡不住内心被那笑容所震撼。

这还不算完，他们还看到张清鹿居然伸手去抚摸叶雪的头顶，而叶雪非但没有躲反而像是有些乐意，这下那些弟子的下巴怕是一时半会儿合不上了。

他们何曾见过叶雪这副模样，一股懊悔漫上心头，他们不免想着若是自己并没有因为叶雪冰冷的外表而远离，那么此刻是否就有幸让叶雪对着他们那样笑，是否也可以触碰到那本应远在高山之巅的人。

此刻他们看着叶雪和张清鹿在一起竟觉得比和白华在一起更合适，但这念头只在他们心中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不管弟子们心中如何作想，这边张清鹿和叶雪又开始讨论起来这柄剑的名字来，叶雪觉得张清鹿莫名热衷于给别人起名字，虽然起名水平也是一言难尽，但这次叶雪却想让张清鹿给她的灵剑起个名字，这样一来无论是剑还是名便都出自那人之手。

张清鹿就像是有一种魔力，只要靠近就会心安，无论是人或物只要和她有关系便都会让叶雪在意，尤其在最近这种感觉最近变得十分强烈。

“师姐，你还没有给这柄剑起名字。”张清鹿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只小剑灵。

“我想让你起。”叶雪的手指轻轻抚摩过剑身而后抬起头看着张清鹿道。

“你不是嫌弃我的起名字水平吗？”其实不只是叶雪好像就从来没有人认同过她起名字的水平。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叶雪有些疑惑，毕竟她记得自己只是在心里悄悄吐槽过。

张清鹿这下没有话说了，因为她仔细想了想叶雪确实没说过什么，只是在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无耐。

“那就叫小白吧。”难得有人乐意让她来起名字，张清鹿自然会满足，她依旧延续了自己起名时最直接的办法，小字加一字，因为这柄剑看起来像寒冰自然有些发白，便如此得名。

叶雪本想张清鹿的法器叫小绿，她的的叫小白也算得上匹配，但又想到还有一只凤凰叫小黑瞬间就觉得又不匹配了，她摇了摇头，“再换一个好不好？”

面对这样的叶雪和这样的话语，张清鹿怎么说得出不好。

“小青？”张清鹿记得剑身中央有一道青色，试探着问到，征求叶雪的意见，毕竟她对自己的起名水平还是有一定的自知之明的。

“好，”这次叶雪倒是答应得很快，青和绿自是比白和绿般配得多，叶雪很满意这个名字。

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全黑了下来，张清鹿和叶雪终于完成了她们的起名大业，回过头发现那些弟子还站在那里，正呆呆地望着她们，她们这才想起身后还有那些弟子的存在。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叶雪十分直白地问，话里并不含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地感到疑惑，她是真的以为这么长时间那些弟子应该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冰冷的问题将弟子们拉回现实，仿佛先前的美好都是一场梦，清醒了，梦就破灭了，甚至被遗忘了。

“我们就是，就是等师姐一起走，”他们怎么敢说就是因为看叶雪看呆了，一时之间根本不记得什么任务。

叶雪微微一愣，那些弟子对她的称呼变了，从前那些人除了白华之外都是连名带姓称“叶雪师姐”或“叶雪师妹”，显得十分疏远又冷漠，现在突然变了称呼，虽只是两个字的细微差别但对叶雪来说却是十分轻易地就可以察觉到。

以前她期望过可以有人和自己亲近些，就像普通弟子相处一样随意一些，但他们自顾自地划开距离，时间长了，叶雪也已经习惯了，一开始叶雪以为白华与那些人不同，后来也发现他确实与其他人不同，只是却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不同罢了，后来张清鹿出现随随便便就打破了这个距离，以至于现在叶雪却不怎么希望那些人打破这距离了，这样张清鹿对她来说就会是最特别的。

弟子只是见到仙子坠落凡尘，才恍然明白原来凡人也可以与雪山之巅的仙子有所关联，于是他们想开始亲近，试图有所关联，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要费多大气力才会撼动一座冰山，只一味地想像那人一样让仙子为自己低头，于是开始自顾自地缩短距离，所以他们注定不会看见自己想要看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