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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记得有两条路，现在怎么只有一条了？”

“是啊，我也记得有两条路”

“你记错了吧，明明就一条”

“是啊，只有一条”

看着众人恢复了原样，白华也只能收回准备触碰叶雪的手，转而回头看向那个洞口，而那周围早已经空无一人，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一派温和的表情。

张清鹿早已趁着那一瞬间的混乱离开了那洞口来到了叶雪身旁，自始至终叶雪都没有其他动作，就连白华靠近张清鹿也没看出叶雪有任何的不愿，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了，她是不是根本不应该阻止。

第31章

在众人议论纷纷时成百上千的利剑忽地从四面八方袭来，弟子们哪里还顾得上争论到底几条岔路，连忙拔出剑来格挡，一把利刃从张清鹿眼前飞过直向叶雪冲去，她随着利剑转头，见叶雪依旧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叶雪看着朝自己袭来的利刃，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似乎无论怎样做皆是徒劳，眼睁睁看着利刃距离她越来越近，她突然觉得这样也很好，就在这时一股力量从身侧传来将她拽离了原地。

张清鹿眼见着利刃就要刺向叶雪，哪还有心思想自己到底做的对不对，下意思就朝着叶雪伸出了手。

虽然没有被利刃刺穿，但叶雪却觉得有一股失落感袭来，一种终究是无法解脱的失落和无力感。

“师姐你怎么不躲开，受伤了吗？”张清鹿有些疑惑地问着，没听到叶雪的回答便自顾自地上下将叶雪打量了一番，终是在上臂处看到一道刺眼的鲜红，红色将叶雪那一处的衣衫染红，在本是素色的衣衫上显得尤为刺眼。

“师姐你胳膊受伤了，”张清鹿说着准备将叶雪的衣袖卷起查看伤口却被叶雪躲了过去。

叶雪听着张清鹿在自己耳边不断地说着，无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原来她还是受伤了，可是她什么都感受不到，甚至看不清眼前之人的脸，只从声音和大致的轮廓判断应该是张清鹿，现在她的眼中只有白华一人是清晰可见的，其余人无一例外的像失了焦一般模糊不清，叶雪越不想看清那人，那人就在她眼中越清晰，甚至连眨眼的瞬间白华的身影依旧在她眼中丝毫不散，叶雪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想那剑还是刺偏了，若是能刺穿她的心脏就好了。

在利剑刺伤叶雪那一刻一切又归于平静，张清鹿甚至觉得一切似乎只是为叶雪而来，她看着叶雪从自己和她说话到现在都不曾理会自己，现在却自动往白华那边走去，她收回想为叶雪查看伤口的手，抬头看着同样朝叶雪走来的满脸焦急的白华。

“师妹，你受伤了！”白华焦急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叶雪看着自己不断朝对方走去的脚步，感受到自己朝白华点了点头，这真的是她吗？这样的疑问不断在叶雪心中冒出又被压回去。

“师妹，我带你去那间房中疗伤。”白华看着叶雪手臂上的伤口面上写满了心疼，他侧身指着身后的一间屋子说道。

“嗯，”叶雪听见自己轻声应道。

黑不见底的洞口不知何时变为了一间屋子，张清鹿看着众人似乎并不讶异这件事，难道是她记错了吗？抬头再看那间屋子，只觉看着的是一片黑暗，一片不知通往何处的黑暗，一处足以吞没万物的黑暗，她看着叶雪跟着白华往前走，黑暗将他们包围，渐渐像要与黑暗融为一体，心中不知为何也像是被黑暗包围没有了光亮。

张清鹿还是没忍住向前跑去，一把拉住叶雪的手腕，“师姐，还是我帮你疗伤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是追了上来，只是看着叶雪一步步走向黑暗仿佛要被吞噬一般让她十分不适，就像是看着以前的自己正一步步地走向黑暗，终是忍不住跑上前来，或许是她多管闲事了吧，她想，如果叶雪拒绝的话自己就放开手任她去追寻自己想要的。

叶雪可以感觉到有人突然拉住了她，声音是她那样熟悉的，听过无数遍的声音，在这声音传入耳中的一瞬间，本已经放弃的她竟感觉心中似乎到有惊喜、兴奋、希望一系列的情感在心中生出，有些躁动，但她的身体没有任何表现，满面平静，心中因那声音生出的情感也很快被压了回去，不由得让叶雪想刚刚的情感可能并不是自己的吧。

叶雪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不用了，师兄帮我就好。”

她想挣扎、想反驳，但身体却异常平静，激荡的情绪在平静的身体里被挤压吞噬，再归于荒芜，叶雪眼睁睁看着张清鹿在听到自己这句话后打算转身离开，想伸手挽留却无法，复杂的情感一瞬间涌遍她的全身，分不清具体是什么样的情感，伤心、恐惧、压抑、绝望等所有的情感在这一次瞬间交杂在一起，混作一团复杂又没有头绪，她使出全身力量想拉住张清鹿，想让她带自己离开，但发现终是毫无无用，只能看着张清鹿继续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