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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都是熏鱼。
姜知晚翘着嘴角笑,眼底泅着水光,亮晶晶的,企图蒙混过关。
她把桌上的东西简单收拾起来,塞进饭盒里,原封不动带回去。
片刻后,姜知晚从怀里神秘兮兮掏出一个风铃。
柏颜额角一抽:“你怎么把风铃拆了?”
这明显就是南真法师用菩提木做的那串风铃,里面镶嵌着菩提子。
姜知晚把风铃递给她:“这个好看。”
她本来就是想给柏颜导演买风铃,被打断后心里还有些不舒坦。
反正都是自己的东西了,那怎么用也该是自己来管。
这风铃恰似铃兰花,山谷百合幽幽绽放,微微下垂的花苞可怜又可爱。
柏颜拎着小铃铛,神情莫名,半晌后,拿出了自己的车钥匙系在上面。
她站起身来,顿了几秒,僵硬的腿部肌肉才恢复。随后又有些不自在地整理衣服,维持一个姿势太长时间,肌肉都僵硬了。
“拍完把熏鱼拿给你。”
胸前轻微起伏,蝶翼般的锁骨被丝带拴住风情。
姜知晚有时也会感慨自己的视力真好,好到能看清氤氲锁骨中间的凹陷处莹着云罅投射的荧燎微光。
摇曳又羸弱。
白玉和黑绸缎交叠相映。
行动间衣摆两侧的飘动如水流般浟湙潋滟。
姜知晚被燎到般收回视线,俶忽起身收拾桌面上的垃圾,语速飞快:“我去扔垃圾。”
桌面压根没有什么垃圾,她条件反射拎着饭盒走回停车处:“我把饭盒放回去。”
柏颜轻声嗯了一声:“我去工作了。”
姜知晚有些恍惚:“好。”
她几乎同手同脚地走回车里,打开车门,手上的饭盒被甩进去,整个人木然地坐在椅子上。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怎么反应这么激烈??
呼吸滚烫,姜知晚盖住自己发烫的嘴唇,灼热又从鼻息中泄露几分。
姜知晚有些神经质咬着食指骨节,圆润指节上留下细密牙印,些微痛楚刺激,那颗漏了节奏的小心脏才恢复常态。
等她整理好心情回到剧场时,柏颜导演已经戴上了熟悉的黑色耳麦,面无表情地导戏,纤细手指捏着剧本,在半空中虚晃轻点。
明明是背对着,明明姜知晚也没发出声音,但柏颜jsg瞬时捕捉到对方的视线,转过身瞥了眼姜知晚,这才回过身继续导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