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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别芝见到秋明澶这小媳妇似的反应，反倒淡定了。

她们高中只是普通学校，条件比起一般高中可能还差一点。尤其李别芝住的那栋宿舍楼，没有dú • lì卫浴。女生们为了节省时间，往往结伴一起洗澡。李别芝什么状况没遇到过？现在不过是被人看见身体而已，小意思。

为了缓解尴尬，她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笑的模样，淡定地将另一条腿跨出浴桶。然后伸手勾过屏风上的里衣，慢条斯理地披上，一边穿，还一边盯着秋明澶的侧脸，淡淡道：“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秋明澶眉梢一动，飞快瞥她一眼，又立刻收回视线，忍不住道：“……我不知道你在沐浴。”

李别芝眨眨眼，之前在地牢的时候除了说九嶷山的事，秋明澶都没有太大情绪波动，让她以为这人真的是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人物。

这会儿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暴露了一点，秋明澶竟然立刻就不淡定了。

意外纯情呢。

李别芝望着对方绯红的耳朵，因为无善而糟糕的心情稍微恢复了一些。她穿好里衣，没披外袍，施施然朝着秋明澶走去。

距离秋明澶五步距离时，李别芝停了下来。虽然秋明澶脸一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但是李别芝手无缚鸡之力，可不敢离她太近。

“还说不满意，你可都脸红了。”李别芝顶着一张面瘫脸，声音却含着笑意。

秋明澶偏开视线，始终没有直视她：“……你先把衣服穿上。”

衣服？

李别芝诧异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衣着，里衣可好端端地穿在她的身上呢？又不是什么都没穿，至于吗？

秋明澶这个样子，她可真来劲了啊。

李别芝淡定地解开衣襟，波澜不惊道：“穿好了。”

秋明澶分明没有听到衣料摩挲的声音，将信将疑扭头，立刻被李别芝的模样吓了一跳。

她……她竟然将衣襟解开了，而且里面什么都没穿。秋明澶几乎一眼便瞧见她胸前的模样。

她飞快扭头，整个耳朵都红透了。原本淡定地嗓音第一次不稳，气急道：“你……不知羞耻！”

“本尊不知羞耻，难道你就知道羞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