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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开始苍白起来。
温热的躯体也开始发冷。
她难以想象,自己竟是和伺候自己的奴仆是同一等级。
云初霁觉得自己难堪极了。
为自己曾经的那份虚妄的高傲而难堪,也为自己满怀期待地筹备着将自己卖掉而难堪。
唐见溪自然感受到了云初霁的异样,那只温柔的手突然僵住了,侧耳处的心跳也开始无由地加快,若不是她同样感受到对方突然变冷的皮肤,唐见溪怕是会以为云初霁动了情。
她从云初霁的怀里抬起头,发现这并不能看清她的表情,便伸出了手,掐着对方的下巴让她低下了头。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看上去就像马上要哭出来似的。
所以云初霁安慰人的办法是悲伤转移吗?
这真的是什么神奇的体质啊!
唐见溪用吐槽来缓和自己内心的沉重,让自己调整出一个能够温和对话的状态:“怎么了吗?”
云初霁的下巴仍被掐着,她抵着唐见溪的手,缓缓地埋进了唐见溪的怀里,两人交颈相拥,唐见溪听见她在自己耳边闷闷地道:“没什么,就是发现自己以前又蠢又坏。”
唐见溪始终不能理解云初霁始终在用什么道德标准在要求自己,为了了解云初霁,她也曾硬着头皮翻过四书五经,可惜看了没两页就昏昏欲睡,只记住了圣贤、君子这四个字。在她看来,云初霁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好人,可一个这样的人还声称自己又蠢又坏,唐见溪只能猜测她是不是想要做圣贤。
她的脸色开始苍白起来。
温热的躯体也开始发冷。
她难以想象,自己竟是和伺候自己的奴仆是同一等级。
云初霁觉得自己难堪极了。
为自己曾经的那份虚妄的高傲而难堪,也为自己满怀期待地筹备着将自己卖掉而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