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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好奇地往身旁看去,那鬼好像一个提线木偶,寸步不离地跟着,也不言语,黑衣仍旧盖着眼睛,如小说中所说那般的高傲与冷漠。
似是感受到她的眼神,黑白疑惑地抬了头,眼看着帽子将往下滑落,她伸出手拉了拉。五指苍白纤细,没有血色,泛着寒光。
阿青这才收回视线,朝发出声响处走去。
还是无休无止的争吵,不知缘由,拉扯着昼夜的分隔线,无端地从黑夜移至白天。
阿青进到房屋里时,心一惊,下意识地上前,妄想分离絮哥握住兰姐肩膀的手。
然后望着穿梭过去的手心,空间的差距被放大镜照着,倏然被放到眼前,让你细细审视。她看见了,手心的空空如也,像是丢失了自己。
下一秒,她又看见,絮哥的手渐渐缩紧,手臂伸直,稍稍一用力,兰姐就猝不及防地往后退了半步。
两人之间隔出了一条小溪,潺潺河水流淌在中间,溪中怪石嶙峋。而兰姐身后,矗立着约两米高的木制柜子。
不远,恰好是兰姐后退一步的距离。
絮哥的瞳孔骤然放大,眉毛被无形的手拉扯着向上,他疾步往前。用右手,还是用那只手,垫在兰姐的脑后。
脱口而出的话语可以被有心人刻意纂改,下意识的动作却骗不得人。
抬手的动作,像挡住前方所有奔涌袭来的浪潮,也像在挽回与缝合以往裁剪得破旧不堪的温馨。
那一刻,四海潮生,万物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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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黑白
她叫黑白,是黑白无常的黑,是黑白无常的白,也是黑白无常。
她记不清自己原本叫什么了,只是众鬼这般称呼,也不妨直接将其纳为自己的名字。
可是啊,普通鬼差的她,竟也会莫名多了些流言蜚语。其中最离谱的一条,莫过于黑白无常是两个人。
简直是胡闹。
除此之外,那些鬼一见到她,总会有一些打趣:“黑啊,你的白什么时候才来?”
黑白闻此,只会瞅那说闲话的人一眼,懒得开口辩解,也懒得同不识趣的鬼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