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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国平还是躺在那里,因为常年来靠医用呼吸机存活,平时会有专人照料,他并没有显得很老。
只是因为死亡,血液不再循环,脸色有些发白。
盛扶南没有凑近看,她低着头拽了一下段锦的手臂。
段锦便凑过去听她讲话,“怎么了?”
盛扶南的声音有些哑,她只好用力地咳了两下,才说:“我不想管。”
“好,你不用管。”段锦将她领到楼道外的座椅上,让她好好等着。
段锦跟着对接的人上下跑了几趟,所幸不太费事,这家疗养院包揽一切工作,疗养养死殡仪馆火化一条龙。
至于骨灰,段锦询问了盛扶南的意见,明天不再来拿,交给殡仪馆处理,不管撒在哪里都行,绝对不允许和于妙珂葬在一起。
“他死了也不配。”盛扶南这样说。
段锦也不再多问,只是一步步去办,不去打扰盛扶南放空休息。
只是极偶尔几次,段锦会拿着材料让盛扶南这个直系亲属签字。
等到忙完,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
死亡证明处理好,剩下的事情便不用费心了,段锦拉着盛扶南走出疗养院,在上车之前晃了晃盛扶南的胳膊。
“现在回神了吗?”
盛扶南点头回应她。
段锦便把她带上车,慢慢驶离城郊。
盛扶南也不管段锦会将她带去哪里,在椅背上靠着逐渐清醒。
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其实有点可笑,她和盛国平斗争了十几年,以盛国平成为植物人单方面宣告结束。而后她又不断地沉浸在过去,不断惩罚自己回忆过去种种。
直到想起来,便不觉得痛,只当自己是旁观者。
到最后盛国平死亡,这场斗争好像才彻底画上句号。
车子停下,段锦把盛扶南从车上拉下来,盛扶南便眨巴眼睛问她:“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