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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花落月没忍住笑了一声,郁折枝感觉到手掌下的脊背渐渐放松下来。
她坚持认为花落月是看多了那个变态凶手的笔记,才因此做了噩梦。
花落月没有将后来那本有些荒诞的自述另外讲给她听——医院那边已经有了定论,凶手患有人格分裂的症状,虽然有可能是出于自我保护的原因,但他犯下了性质恶劣的罪行是不争的事实。
案件结束之后,花落月就没有再去关注相关的信息,偶尔午夜梦回也并不全是凶案现场。
某种错乱与失重感中,她独自站在漆黑月夜下的高楼之上,顶着猎猎的寒风往下看。
她的脚往前迈了一步,几乎就要跳下去。
下一秒她就惊醒过来。
郁折枝伸手拉住了她。
花落月靠在她怀里慢慢平复着心跳,好一会儿才说起梦境里亳不相干的另一部分。
“我梦见我们错过了。”
“嗯?”
“分开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面。”花落月望着窗外出神,“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这么大,只要有心,想要避开一个人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
郁折枝眨了眨眼睛,更用力地抱住她,有些委屈地问:“你想抛下我吗?”
花落月想要拨开腰上的手,但第一下没拨开,她也并不是那么认真,索性就把手搭在了郁折枝的手臂上,一边辩解道:“那只是一个梦。”
郁折枝说:“梦里也不许想!”
花落月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梦里她是被抛下的那个,或者说互相抛弃——这种说法还真是怪怪的。
“那就不想。”花落月选择妥协,但一闭上眼睛,好像还是能感受到那种无力掌控无处着力的失重感。
但这一回飞快地下坠,她最终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