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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能开口的时候,花落月自然会告诉她。
郁父听说两人要回来,早就叫家里的保姆准备起了晚饭,花落月跟郁父聊了几句便上了楼去了书房,留下郁折枝坐在客厅陪父亲继续唠嗑。
同在一座城市,工作不忙的时候,郁折枝和花落月回来的频率也不低。
近期的闲闻八卦很快聊完,最后话题落到了唯一不在场的花落月身上。
郁父说到最近天气转凉,去年花落月一个没注意着了凉,断断续续生着病,被折腾得够呛。
也是因为那段时间太忙,才一时疏忽。
今年两人都吸取了去年的教训,才刚刚入秋就把往年的秋冬衣服翻出来,堆满了衣橱,郁父也忍不住要唠叨上几句。
郁折枝在一旁点着头,看起来快要睡着了。
郁父看着她欲言又止,手伸出去半晌,最后到底也没舍得拍下去,倒是眼神里越发透露出几分欣慰和慈爱。
郁折枝惊醒过来的时候,正撞上父亲柔情似水的眼神,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小花真的是个好孩子。”郁父最后只是很轻地摸了下女儿的脑袋,“替我谢谢她。”
郁折枝像是有点睡懵了,下意识问:“谢什么?”
郁父说:“谢谢她愿意回到你的身边,一直陪着你到现在。我知道她为了你才回来,也放弃了很多东西,但是看到你现在这么……这么开心,我很感谢她。”
很多他没有办法补偿给女儿的东西,花落月最终都用另一种方式弥补了她。
跟花落月在一起的这些年,郁折枝肉眼可见的开心,性格越发的柔软,面对父亲偶尔也会不自觉地撒娇。
就像是身上那根紧绷了多年的弦慢慢放松下来,或许应该叫做松弛有毒,不再那么凌厉逼人,也不再那么叫人担忧。
郁父心底那么多的隐忧,终于在这些年逐渐散去了。
他知道花落月会陪着女儿一起走下去,便真正安下了心。
所以这些年但凡有什么人在他面前挑花落月的刺,他总是第一个跳出来反驳回去的,时间久了,便再也没人敢当面说花落月的不是。
最多背后嘀咕两句,好歹是有权有势的人家,怎么偏偏将这么一个出身不堪的女人当成个宝。
这些话都没能传到当事人耳朵里——这里特指花落月,在被明里暗里修理过一通之后,私下里的闲话也没什么人敢轻易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