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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凛身后跟着她的新婚丈夫程业,不过后者很自觉地站在阴影角落里,习惯性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是在看到门后的郁折枝的时候微微颔了颔首。
“折枝,你怎么在这儿?”沈雪凛问道,但脸上的表情倒不怎么意外,“我听说这里好像是花落月家?”
花落月听到动静走到门口,与门外那一张熟悉的脸对上视线,如同每天早起洗漱时,一抬头对上卫生间的镜子。
她不由也怔了怔,想不到丝毫沈雪凛找上门的理由。
紧跟着,她又下意识去看郁折枝。
郁折枝这会儿也回过了神,张口第一句却不是打招呼,而是反问:“姐,你怎么知道落月住在这里?”
她看起来没有太高兴,也没有太尴尬窘迫,反倒疑惑与警惕表现得更加明显一点。
除了几年前在国外偶然的那一面,花落月与沈雪凛之间理应再没有任何交集。
而沈雪凛此时应该正跟自己的新婚丈夫度蜜月。
郁折枝也是最近神经太过于紧张,以至于看什么都忍不住往深里想一想。
沈雪凛是不知道这些内情的,也没觉察出郁折枝的态度有什么问题,笑了笑就顺势解释了两句。
她丈夫程业的外婆就是n市人,小时候程业是被外婆带大的,跟外婆感情很深,可惜外婆早早去世,他也没能尽孝。
在筹办婚礼的时候,夫妻俩就约好婚后一起回去祭拜外婆,顺道在外婆的家乡游玩两天,也算留个念想。
既然都回国了,沈雪凛自然也要带丈夫去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看一看。
沈雪凛恰好在那儿碰见了花落月的大学同学。
对方把她错认成了花落月。
这世上长得像的人不少,但像到能让熟悉的人都一眼认错的却屈指可数,那会儿沈雪凛就隐隐感觉又是花落月的熟人。
听她那么一说,花落月便反应过来是谁了。
那位同学跟她关系还算不错,至今仍有联系,对方本科毕业后去了a市读研,硕士毕业后在留在a市工作,去年结婚本来邀请了花落月。
但因为婚礼办在a市,花落月又恰好忙,只好推说下次回国再请他们夫妻俩吃饭。
之后再回国,就是这一回花父的事了。
同学听说她回来,便约她吃饭,她也是恰好来n市出差,时间就凑上了。
不过因为临时又有工作,她只在n市待了两天就回去了。
同学夫妻俩自己住酒店,但花落月也请两人上门喝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