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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从其他人的谈论里听说郁折枝带来花落月的事,连名字也听得一清二楚,顺着别人指的方向走过来,一眼就锁定到花落月身上,却还是要明知故问。
花落月说:“是……”
她坐着没动,像是被这人的来势汹汹吓到了。
女人却没有好脸色:“你爸妈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
花落月说:“他们都不在了。”
女人一噎,却并未因此生出什么同情,眼神反而越发不善,像是在说「难怪这么没教养」。
“我还当郁折枝找了个什么天仙人物呢。”女人语气轻蔑地说道,“也不过长得有几分姿色——哦,怕是也有些勾人的手段。”
花落月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这个突然跳出来挑事的女人是谁,郁折枝在外面聊生意,她也拿不准这人对于郁折枝来说算是什么样的人物——
要是有合作需要,花落月自然也不好替她树敌。
所以也只能低着头忍下来。
旁边的人已经见识过她的「内向」、「腼腆」,只当她是不敢反驳,有人脸上显露几分得意,等着看热闹,也有人满脸不忿地看向出言不逊的女人,觉得她太过分。
但一时间没人敢跳出来替花落月说话。
要么是不敢招惹女人,要么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罗莎听得半懂不懂,但看周围人的反应也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不由地皱起眉,瞪着女人,叫她不要胡说八道。
但很可惜,没人听得懂她的话。
女人这才施舍一些眼神给罗莎,略诧异地一打量,就说:“这又是哪里来的野女人?连人话都不会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还当钟大小姐和严大少爷有些脸面呢,怎么什么猫猫狗狗都往里张罗?”
她不认识罗莎,也不知道她是谁。
但她看出来这个陌生的女人跟花落月交谈甚欢,本来就一肚子火气,干脆就顺势一起发泄出来,专挑难听的话说。
罗莎这回听懂了大半,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但张着嘴又想起来别人听不懂,只能用母语反复说这个人怎么这样,太过分了。
花落月按住罗莎地手,抬头看了女人片刻,轻声细语地说:“我也好奇呢。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呢,是门口没有人检查请柬吗?”
她语气里是真诚的好奇,奇怪女人这样的人怎么不请自来。
女人冷哼一声:“当然是钟小姐请我来的,我可不像有些人,只能沾别人的光。”
花落月轻描淡写地说:“是吗,我想钟小姐大喜的日子,应该不会真的想请专门给她添晦气的人来参加婚宴吧。”
女人眉头一拧,一拍桌子,怒道:“你说谁晦气呢?!”
「啪」的一声清脆声响。
就连对面的罗莎都被吓了一跳,周围也有更多人的视线被吸引过来。
封晴夫妇俩正跟朋友聊天,听见这边突然爆发的一声响,下意识看过来。
越过人群看到花落月的脸,他们也吓了一跳,连忙跟朋友告罪一声,放下酒杯,就朝人群里面挤进去。
赶在女人再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之前,封晴先挤出来,有意无意地撞了她一下,然后站到花落月和罗莎的前面,挥了一下手,像是要打圆场的样子。
女人从其他人的谈论里听说郁折枝带来花落月的事,连名字也听得一清二楚,顺着别人指的方向走过来,一眼就锁定到花落月身上,却还是要明知故问。
花落月说:“是……”
她坐着没动,像是被这人的来势汹汹吓到了。
女人却没有好脸色:“你爸妈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
花落月说:“他们都不在了。”
女人一噎,却并未因此生出什么同情,眼神反而越发不善,像是在说「难怪这么没教养」。
“我还当郁折枝找了个什么天仙人物呢。”女人语气轻蔑地说道,“也不过长得有几分姿色——哦,怕是也有些勾人的手段。”
花落月垂下眼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