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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月比她早走没多久,大约也是坐公交来的,怀里抱着一束花慢慢走向某一栋楼。
蔡心悦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了上去。
花落月熟门熟路地进门,还没等到上楼,便被迎面走过来的医生叫住。
医生看见她怀里的花,顿时了然:“又来看你妈妈?”
花落月点了点头,说:“上次答应她的。”
虽然那时候花母依然还在昏迷之中。
她也是后来才从原主断断续续的零碎记忆中回忆起来,花母过去唯一直白地显现出柔软的地方,便是对花卉的喜爱。
在原主年少时的记忆里,家中的餐桌上总也少不了新鲜的花枝。
条件宽裕些的时候是从街边的花店带回来的精心搭配的花束,后来没钱的时候便是从街边折下的梅枝桃枝。
生病刚入院的时候,原主也时常带着花去看她。
前几次花落月一无所知地空手而来,回想起来之后反倒有些歉疚。因此再来时特意去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花带来。
医生并未对她带花的行为做出什么劝阻,反倒遗憾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