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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浔安还差遣何夕去架空层的储藏室拿了瓶陈年黄酒,款待稀客。
严冬岁除,灯火可亲,家人闲坐。
俩小的双宿双栖地挨一边,互相投喂着观望三位家长热络。
何浔安红光满面地开了那坛好酒,自吹自擂说是村里酒坊酿的,老字号出品,色浓味醇,喝了三碗不过岗。
酒逢知己千杯少,她爸难得找到个论事投机的人,交杯换盏间,已经客客气气地和黄新鸿称上兄,道上弟了。
何浔安端着女儿送的生辰礼,一杯一杯地敬酒:“黄兄,我干了,你随意啊……”
“好好好……”黄新鸿也喝得乐乐陶陶的。
饭桌上其乐融融,妈妈还给她们一人发了个现金红包。
时雨有三张毛爷爷,何夕就一个钢镚儿。
她两行清泪心中流。
“阿囡儿,你这坛酒哪里拿的?”爸爸品着酒,忽然细细地打量起坛子的外观,眉头微微一蹙,“是地下室吧?”
何夕漫不经意:“是啊,从一个破木箱子里头。”
何浔安脸色稍窘。
“怎么拿箱子里的?”
“你又没说酒放哪块儿地方了,我当然翻着什么拿什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