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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嗅不到火药味,气氛凝固在冰点,平和而诡异。
连吵都吵不起来,所谓“友人”的关系,名存实亡。
干坐了十几分钟,何夕首先破冰,唤了声对面沙发上的人:“时雨。”
目光相抵的瞬间,何夕淡淡道:“我们出去谈谈吧。”
“……雨里吗?”看她走去拿了把伞,时雨留心问了句。
何夕背对她打开门,弱声道:“对。”
巷陌沉寂黯淡,稀灯残火隐于夜雨,点不明房檐的廓影。
曾几何时,文人墨客都喜欢写雨,写绵绵不绝的愁绪。雨天是个不错的时间节点,雨势大起或大落,都适合别离。
伞架不够宽阔,容不下二人并行。
何夕的一只肩膀出露在外,被秋雨洗濯得湿凉。
时雨朝她挨近,握住伞柄上段,向彼方回倾,遮蔽执伞人那一侧的风雨。
“何夕,你想和我说什么?”她平心静气地问。
伞缘上滴下水,正往时雨头上落,何夕下意识抬手接住,思忖一刻后说:“你先告诉我,你来剡里的根本目的。”
“旅游呗,看看你的城市,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