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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死鸭子嘴硬。”
比照着傅璟发过来的食谱,时雨去食堂煮了一锅山药小米粥,千里迢迢端回宿舍喂给卧床不起的病猫。
时雨举起一小勺粥:“何夕,张嘴。”
小屁孩不情不愿咽下嘴边的清粥,嫌弃地说:“太淡了,不好吃。你不放盐的吗?”
时雨:“你炎症还没消呢,不能重口味。”
何夕蛮横地口嗨道:“这粥难吃死了,我要吃炒饭。”
“不要挑三拣四了何夕。”时雨把碗放在床沿上,捧着何夕的脸和她讲道理,“有的吃就不错了。”
“等你病好了,再给你做其他的。”
何夕望见她清冽双眸中的诚意,忽然就闹不动了。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一杯长得像美式黑咖啡的冲剂,冒着热腾腾的雾气,是餐后要喝的药。说明书上写的“味甘苦”,实则是个偏正短语,“苦”字占大头。
有参照物在此,何夕才知道小米粥是多么美味的存在。
她和时雨讨饶:“能不能只喝一半,全喝下去我会被苦死的。”
“不能。”时雨铁了心站在何夕妈妈那一边,“阿姨说必须看着你喝完,不许缺斤少两。”
何夕心力交瘁地哀叹:“你是我妈派来虐待我的特务吗?三句话就把你策反了,你有没有骨气啊……”
她在榻上撒泼打滚,拒绝接受治疗。
时雨那点严肃装不下去了,一面笑一面哄三岁小孩似的说:“把药喝了,我去给你拿糖。”
棉被团子安静下来,顶上长出一颗脑袋,头发乱糟糟的。
何夕:“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