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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你的。”她眯眯眼,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我猜你不会这么想。”
何夕被她说的心虚,随性也不打游戏了,改成边听歌边闭目养神,放空身心。
时雨每天看的书都不一样。譬如这本,博尔赫斯的诗集。几次接触下来,何夕发现这女孩是有点文青的性子在身上,经常读着读着书,从嘴里蹦出些文绉绉的话,也不顾别人能不能听懂。
“你是上帝展示在我失明的眼睛前的音乐、天穹、宫殿、江河、天使……”
女孩低声念道。
何夕闭着眼,随口接了下一句。
“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没有穷期。”
睁眼时,时雨冲她轻轻一笑。
何夕不解,难道时雨跟任何人都玩这种接龙游戏吗?何况还是在双方没商量过,纯靠默契的情况下。
奇怪的人。
评价完时雨,她转念一想,莫名其妙跟上那脑回路的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正常。
唉,我果然有病。
演完了内心戏,何夕耐不住无聊,听着耳机里的音乐靠在椅背上假寐,实则给眼睛留了条缝,偷偷瞄时雨手中的书。
她在读《适用于任何人的墓志铭》这首诗。
纸张浸润光影,文字搁浅在白色的沙滩上,因光线折射筑成一座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