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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由心生,太医都说?还治心病,药石无用。
元乔裹紧身上?的外衫,视线还是落在月上?,兀自出神许久。元莞的话历历在目,哪怕当时酒醉都不曾忘记,或许太过深刻了。
当年的事她不曾后悔,而元莞也没有再提,久而久之,她险些忘了,殊不知那些事依旧存在。
它与史实?一样,不会因无人?记得就不存在。
夜色漆黑,廊下孤寂,梁下悬挂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殿前有人?急促而来。
孤鹜照旧来禀事,见到阶前枯坐的人?,吓得脚步一歪,差点摔了下去,止住脚步后,小声道:“陛下。”
“何事?”元乔徐徐出声,又觉自己姿态不雅,想要起身回殿,可转而一想,并?无不妥,就未曾挪步。
孤鹜被?皇帝这般的姿态吓得不敢出声,怔了怔,问?道:“有件事不知该不该提。”
“想说?便说?。”皇帝语气?不大和善,坐在昏暗的光线下脸色暗淡无光。
孤鹜吓得缩了缩脑袋,小声道:“今日勇安侯同、同她见了面以后,侯夫人?就吵着回公主府去了。”
苏英能回娘家,多半为的是情?事。
皇帝本无意听?这些家长里?短,但与元莞相关?,就不得不多问?一句:“她二人?说?了什么话。”
皇城司跟着元莞不是一两日的事情?,寻常不会多事,今日发生的事过于特殊,孤鹜才想着要不要禀告。
“说?些什么不大清楚,侯夫人?撞见两人?见面,脸色不大好。”
“明日令周暨来见朕。”元乔头疼得厉害,吹了会儿风,眩晕感更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