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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太阳不错。”元乔改口?,不能又将人?说得炸毛。
“太阳不错?”元莞向窗外看去,空中云层悠悠漂浮,阴阴沉沉,哪里来的太阳?
人?这是傻了?她担忧地走?到榻前,摸了摸元乔的额头,并没有发烫,就不是烧坏的,指着外间?道:“今日没有太阳。”
元乔窘迫,更不敢去看元莞震惊又迷惑的神?色,攥紧身下被子,搪塞回她:“许是看错了。”
“陛下是不是、是不是……”元莞欲言又止,是不是脑子坏了?
元乔是不会再出口?的,挣扎着起身,元莞按住她:“今日朝臣不会来,奏疏也?不急于一时,你还是先休息为好。”
元莞的目光总带着试探,就像是看一生人?般,元乔知晓方才是吓到她了,“那你令若竹进来。”
“她去休息,未曾回来,昨夜哭了一夜,累了。”元莞道。
元乔苍白的面色染就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愧疚道:“吓到她了。”
元莞不免嗤笑:“陛下今日还是好好歇着为好,免得半夜又是昏迷、又是高热,吓得人?整夜不宁。”
“昨夜吓到你了?”元乔问她。
元莞实诚:“没有,我一觉至天明,睡得好得很。”
“嗯。”元乔不说话,依旧挣扎着要坐起来,想去外间?看看。元莞见不得她强自支撑,将她按回榻上,拿被子盖好:“你以为大?宋无你,就会成一盘散沙,没有你,好得很,莫将自己?看得太重。”
拉扯须臾,激得元乔心肺微痒,掩唇咳嗽,元莞顺势拍了拍她的脊背,后使坏地捏住她耳朵:“我不晓得你受了什?么刺激,我只晓得你命快没了。”
语气似长辈,只怕下一瞬间?就要开始说教了,元乔多年未曾被人?这般‘耳提面命’,羞得几乎不敢抬眼?,伸手就要拨开那只手。
她伸手,元莞就握住那只手,带着挑衅性又捏了两下,直教元乔羞得颈脖都?红了,才松手。
捏了两下耳朵颇是好用,元乔不再起身了,安静地躺在被子里,睁眼?还是阖眸,都?算是在休息。元莞回到窗下,继续临摹字帖。
握上笔之际,感?觉笔杆太过坚硬,不如方才肌肤的软绵。
笔杆是木所造,打磨精致,才得以成笔,与人?的肌肤自然不能比较。元莞怔住地看着自己?的指尖,鬼使神?差地看向榻上的人?。
元乔静静地躺在榻上,面色几近透明,方才害羞引起的红晕已散去了,又是一虚弱之色。她托腮凝视半晌,心口?处跳得厉害,早知方才就不捏她了,给自己?找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