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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莞也不再逼迫,将名单收好,换了一副深信不疑的神色来,宽慰内侍道:“既然如此,就劳烦你继续去行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另外苏相是我的帝师,再过些几日,我去寻他试试。”
苏闻手中权柄更大,纸上?那些人都是些虾兵蟹将,不足一提。内侍闻言更加心动,脊背挺直,保证道:“臣定不辱命。”
元莞将玉令还他,命人送他出福宁殿,借着笔墨,将方才的玉令画了出来,让陈砚去查查是哪府之物。
屏风内的元乔不置一词,绕过屏风后?,趁着元莞不在意之际,扫了一眼图纸,眸色沉了沉,依旧没有说话,吩咐陈砚退出去。
元莞不知?这些细枝末节,坦诚道:“这人有些蠢,与豫王相似。就凭借着这些人,如何能做事?”
她将名单上?的人给元乔读过一遍,元乔道:“确实挺蠢的,静观其?变,先查玉令。”
“嗯。”元莞没有反驳。
没过多久,元乔回垂拱殿而去,元莞留下,未曾跟着回去。
元乔回殿后?,殿外等了许多朝臣,见她步履如常,面色尚可,猜测已然病愈,纷纷又?打起精神来。
元乔这几日鲜少过问朝政,都是两府宰执在处理大小事务,赈灾的人陆续回来,免不得?要赏赐。朝臣谏议不一,尤其?是豫王,非要横插一手,惹得?元乔不悦。
元乔忽而想起内侍手中的玉令,在他腰际扫了一眼,借故道:“朕记得?你父曾喜一图案,刻于令上?,是不是你腰间那枚?”
对于‘你父’二字,豫王不悦,沉着脸解开那枚玉佩,递给她:“陛下莫要忘了,你我二人是同父。”
元乔没有回话,看到?同样?的花纹后?,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将玉佩还给他,开口道:“你在京内是藩王,行事无度,终究不妥,悬崖勒马,早日回封地。”
豫王嗤笑,他见不得?元乔与他撇清关系,矫揉造作,冷笑道:“陛下蒙骗世人成习惯了,在我面前就不需清高,你既无子,朝堂不稳,该过继储君才是。”
“眼下皇夫未立,豫王想得?过早。”元乔直言反驳,起身又?道:“我念在祖母德惠太后?面上?,对豫王一脉多加隐忍。每日案牍弹劾你的奏疏数之不尽,你若再不知?悔悟,朝臣弹劾,你觉得?能护得?住你?”
豫王笃定道:“你连废帝都能护得?住,我这一兄长无法护得?住?再者?你将那废帝藏于宫中,又?是看在谁的面上??元乔,你将废帝赐死,我便回封地?”
“豫王还是请回。”元乔懒于再说下去,命人请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