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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疼爱自己的父母,刘氏养我不过是当作棋子,并无感情,且她脾气不大好,幼时?大骂是常事。”元莞的目光终于从奏疏上抬首,淡淡地落在元乔已不算平静的面上。
她又道:“陆家确实很好。”
“什么?”元乔似是未曾听?清,心乱地站起来,袖摆拂过茶盏,啪嗒一声,茶水翻了出?来,烫得她手腕一缩,往后?退了两步。
元莞托腮,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张皇失措,不觉笑了笑。元乔狼狈地将手往后?藏了藏,她低声道:“我道陆家确实很好。”
“陆家家风正。”元乔说道,皇城司在陆连枝入京之前就查得清楚了,她知晓陆家的些许旧事,手腕好像是烫伤了,疼得火烧火燎。
元莞照旧去看奏疏,将话题引回政事上,元乔不知是疼得还是原本就心不在焉,元莞说话,半晌才回一句。
在问道江南东路安抚使的人选时?,元乔就说不出?话来了,元莞又看了一眼?魏律的建议,道:“中书令提议王崇,这是他?的门生,我倒觉得不合适,魏律与苏闻的权势该压一压,给些新?臣机会。大宋朝堂上也并非是几人的朝堂,苏闻魏律之党仅次于你。”元莞提议道,她对两人并无恶意,只是最?大的权势还在掌控在皇帝手中。
忠臣可信,可耐不住更大的权势,她经过废帝一事后?,感觉忠臣良将不过说得好听?罢了。苏闻也是帝师,在大兴殿上一字未言,魏律同样如此,或许他?们对大宋尽忠,而非是对她个人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