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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上都是裂纹,清晰可见,天空黑蒙蒙的,还是不?见晴。她站起身,要回殿,余光落在数步外的元乔身上。她将握着花瓣的手,往背上藏去,淡淡一笑:“我是不?是该恭贺你了。”
“元淮在哪里?”元乔为难道,依她对元莞的了解,最?多将人藏起来,不?会牵连无辜。
元莞秉性是好的。
“都说了,葬身火海。”元莞不?愿搭理她,面上多了一抹厌恶,抬脚往殿里走,元乔抬脚跟了上去。
福宁殿死气沉沉,除去两人外,好似并没有其他人。
元莞入殿后才发觉自己脚上沾了很多泥土,元乔跟着进来,她不?觉更加厌烦:“都说了,人葬身火海,你信与不?信,是你的事,莫来再问我。”
元乔理屈,来时满腹劝解的话都吞了回去,只道:“元淮活着,过继先帝……”
“过继先帝的事,你便?去做,同?我一废帝说什么,再者?那间府邸外你的人犹在,知道的比我更清楚,反复来问我,不?如自己去找。”元莞莫名烦躁,她已然?不?想见元乔,一眼都不?想见。
元乔从未见过她疾言厉色,走近几步,见她赤脚站着,回身去寻宫人来,元莞只当她要走,直接走回内寝,脚上的泥土让她感觉烦躁。
福宁殿外不?见一人,元乔扫视一周后,索性放弃,殿内的人晃着脚,有些无措。
元莞睡醒后,呼吸重?了很多,吸了吸鼻子,还是觉得不?大舒服,晃着脚的同?时,元乔复又走近,她知晓赶不?走,就不?去搭理。
元乔走近道:“元淮无论?从秉性还是资质上来说,最?适合。”
“那大长公?主便?去做。你之所?求,不?过是大宋基业,自己无愧于心。”元莞心不?在焉,将双脚往榻上藏了藏,觉得窘迫,扬首赶人道:“你再问也无用,横竖大长公?主有人脉,自立是最?好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连我这个活人都可愧疚、都可出尔反尔,何必在意早已驾崩的人。”
眼前的元莞已很难用炸毛两字来形容,元乔知晓她在怒头上,问也无用,想起孤鹜,便?道:“你的人都还在,我会好生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