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页
言半夏在急诊昏昏欲睡地挂葡萄糖时,医生看了报告,告诉司南星,言半夏的身体各项指数偏低,建议住院做详细检查。
司南星二话不说就随护士办理住院手续,等她回到急诊,言半夏的睡姿从平躺变成侧躺,呢喃重复“好冷”,手背尽显青筋,痛苦地揪着被子。
言半夏忽然高烧,医生加上退烧的吊瓶,解释言半夏最近太累,从而导致免疫力下降。
她烧得迷迷糊糊,潜意识不喜欢疼痛,抬起输液的那只手想推开为她抽血的护士,司南星摁住她,轻声哄着,等护士走开,她又烦躁地扯戴在手腕的医院手环,还是被司南星温柔地哄好了。
“这是你在医院的身份证。”
言半夏不高兴地瞅了眼右手写着“banxiayan”的荧光绿手环,非常嫌弃:“它颜色不好看。”
输液速度比较快,言半夏输液的那只手不一会儿就像待在冰窖里一样,司南星将她的手塞进被窝,正想起身麻烦护士过来调慢速度。
“眼前有两个南星诶。”
司南星脚步一顿,低头瞧见言半夏清瘦的手腕,正虚虚地拉着她的衣摆,仿佛害怕她会离开,只见言半夏缓慢地张开五指,然后将她的衣摆牢牢握住。
“两个南星要去哪?”
“夏夏乖,我去找护士,”司南星将她输液的那只手再次塞进被窝,“你现在输液速度太快了,我怕你心脏负荷不来。”
言半夏慢半拍地抬头看向吊瓶,笑得眯起眼睛:“不会有事啦,我之前胃痛输液也这么快,你要相信医生和护士。”
“你之前也进医院了?”
假如在纽约生病,不严重的会去诊所,但诊所除了疫苗,不会打针,因此,如果病得严重,而且诊所已经下班,那就只能去医院的急诊挂吊瓶。
黑白分明的瞳仁或许因为病着比平日更为波光潋滟,言半夏直勾勾盯着司南星时更是要命的好看。
“你之前是不是胃痛来医院了?”
言半夏抬起没输液的左手揉了揉眼睛,一时说“好疼”,一时说“好饿”,司南星不清楚她到底是醒着还是迷糊着。
眼睛被她揉出红血丝,司南星轻叹,摁住她的手,心疼地捧起她的脸,轻轻啄了一下她的眼睛:“夏夏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