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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一只觅食的耗子,沈时砚重新将视线聚回她脸上,喉间溢出愉悦的低笑。
“打是亲,骂是爱,来,再用力些。”他轻声笑着,眼神越发邪恶。
赵意南推了半晌,累得直喘,可沈时砚却纹丝不动,她又气又急,又去捶打他胸口。
如此挣扎许久,她渐觉双臂酸痛,筋疲力尽,若不是身后有墙壁支撑着,她恐怕即刻就要倒下。
沈时砚见她喝了催-情-药还如此抗拒他,心火猛地窜起,冷着嗓子告诉她真相。
“你以为你那皇兄,真就那般宠你?你不想想,若没他的首肯,外面的人为何会许我进殿?方才你来时,应该看到殿外守着带刀侍卫的吧?”
赵意南怔然。她的确看到了,他们明知她在偏殿中,却仍放了沈时砚进来!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对你的皇兄而言,你不过是一颗棋子。说好听点,你是他的兵。平日他宠你,那便是在养兵。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没听过么?”
赵意南的目光逐渐变得暗淡。
方才宴席上,皇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那么爽快就答应了她的要求,全然不似以往那般,看着皇嫂的脸色行事。强烈的喜悦淹没了她心中那丝微不足道的怪异。
从净室出来看到沈时砚的那一刻,其实她就隐约明白了一切。
可是为何?!
她都来宫宴了,为何皇兄还要这样对她?
皇兄与她虽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但他绝不会为达目的这般的不择手段。莫非,是皇嫂替他出的主意?
殿中明明没有生炭火,此刻她却觉得燥热难耐。不知为何,今日这着凉的症状比以往来的迅猛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