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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佛有眼,心思狠毒之人想来是没有好报的。
小屋内,苏箐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发丝,虔诚地跪坐在佛像面前。
若不是他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狰狞,还当真是叫人以为他在为谁祈福。
太凤君手中那串黑润的佛珠被他紧紧扯住,口中是念念有词:“沈枫眠别想安稳坐在凤君的位子上,更别想生下西凉的皇储,西凉不该是他这种肮脏的男子来掌权。”
“最好是叫许意安死在西北一战,同他一起,”太凤君满脸的阴翳,又带了几分癫狂,想到许意安他恨不得将人抽筋扒皮,“西凉的皇位怎能叫她掌握的那般顺当。”
一阵风袭来,佛像跟前的香火烟气往一旁斜了几分,房门被人打开了个小口:“您还是多行善事吧,陛下若是有个什么事,关乎的可是国运。”
太凤君手中的佛珠被死死地攥紧,恼恨的看着那来为他送饭的小和尚。
他饿了多时了,这寺里的伙食都是些粗茶淡饭,清水煮小菜与粗粝的干饭,看得他阵阵反胃。
可他实在是没了力气,若是今日这顿简陋的饭被他摔碎在地,他怕是会饿的昏了过去。
看着清淡的一碗羹汤与粗粝的米饭,太凤君冷嗤一声:“出去。”
在如何,他也是西凉的太凤君,还轮不到一个小僧来教训他。
粗茶淡饭又如何,到底还是聊胜于无,许意安以为这般便能困住他,待他与那边商量好出了灵隐寺,便是神仙来了都不能将他困住。
将小僧轰了出去,太凤君嫌恶地拿起那双粗陋的竹箸子,这才忍着干呕吃下那碗寡淡无味的饭食。
就快了,等那边将他接出去,谁也别想阻碍他掌控西凉的大权。
小腹阵阵的抽痛传来,他眉头拧到了一起,手中的碗筷当啷一声脆响掉落在地。
自他小产后,小腹便会时不时的抽痛,这些时日亦是血流不断,他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偏许意安下了死命令,不许老住持请人来为他医治。
屋外阴云密布,隐隐有要再下一场大雨的趋势。
西北战事已有七日,如今两国打得可开交,偏这些时日都是阴雨连绵,微凉的秋雨断断续续下了七天,使得初秋就带了些寒凉之意。
秋冬的凉意对于沈枫眠来说简直是酷刑。
腿上的旧伤因着这几日的凉雨复发,腹中的孩子月份尚小,经不住这几日的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