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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撵备好了,太凤君殿下放心就是。”绿禾为他理了理新换上的衣裳,丝毫看不出有半点什么,太凤君还是那个得体的太凤君。
都叫他放心,他哪里放的下半点心?
“哀家注定就是操心命,去看看我那好女夫吧。”他扶了把头上微微晃着的流苏金钗。
许意安思夫心切,轿撵的脚程就跟着快了些。
可待赶到之时,就见那一阵心惊的场景。
沈枫眠被一群女婢按在长板上行宫刑,背上早已渗出了鲜血,太凤君坐在正首端坐着。
他丝毫不避讳这血腥的场面,正是在悠哉的喝茶,仿佛眼前的不是淋漓鲜血,而是一片令他赏心悦目的美景。
沈枫眠不知是犯了什么事,竟然被按着行的脊杖。
“凤君犯了什么事,竟劳父君行此大刑。”许意安稳步走到婆子身旁。
宫中婢女太监犯了事,大都是行臀杖,届时即便是打得血肉模糊也是无大碍。
宫中的主子们才不管这些。
顶多费一条腿,不过一个奴才,废了腿又如何?
脊杖却不同,太医行针大都挑脊背,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出了差错。
这帮婆子明显是得了太凤君的命令要下重手,沈枫眠雪白的里衣隐隐泛着血色。
那婆子见着她走来,依旧没有停手。
她是太凤君的人,唯太凤君马首是瞻,自然不会理会她。
婆子力气十足,边打边喊:“六杖!”
木棍劈裂空气的声音那么刺耳,一声闷响重重打在沈枫眠的背上。
他咬着牙闷哼一声,泛白的唇早已被咬破,挂着殷红艳丽的血珠。
那双凤眸仍是带着不屈的冷厉,竟是想生生被疼昏过去也不开口。
太凤君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绿禾,给陛下看看我们凤君殿下私通外女的证据。”
私通外女二字如雷贯耳,许意安像是没有听清似的,眸色暗暗地拿起那张信纸。
沈枫眠喉头涌上一阵腥甜,又被生生的咽了下去,唇角还是流出了一丝血迹。
太凤君果然好心计,就是看准了他出宫送信,把住错处挑准时机才来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