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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意安试探地问:“那为何朕听闻,严持盈曾与凤君两情相悦……”
许意安话还未说完,就见眼前人怒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既然陛下心中早有定数,又何必多问?”
第7章炸了毛的黄狗
与许意安不欢而散后,沈枫眠靠在楠木床杆上不语。
严持盈曾是他的未婚妻,早早就有了婚约,慢慢相处久了,说没有感情才是假的,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对他隐瞒诸多事。
沈枫眠怎么会想到这么一个明月般清高的人,暗地里去偷放印子钱,手上沾了不少百姓的性命,暗地里搜刮民脂民膏。
他母亲在外惩治对西凉不利之人,她身为沈家未婚妻竟然甘愿做这硕鼠蛀虫,靠放印子钱去南风馆买花酒喝。
严持盈早已经不是他心中那个翩翩女公子了,或许应该说,这本就是他想象出来的严持盈。
沈枫眠本就不了解她,因着他是沈家身份尊贵的嫡子,人人都把他罩在那个看似祥和无事的罩子里。
“凤君殿下,太凤君身边的金嬷嬷来了。”外面有太监禀报道。
沈枫眠正欲起身,膝盖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又使他坐了回去,他绷着脸,被子烛搀扶起来,才缓步走出门。
金嬷嬷手里还捧着个托盘,想来又是太凤君赏赐下来的什么好物件。
果不其然,就见金嬷嬷把托盘递给了子烛,对他道:“凤君殿下,这是太凤君赏赐给您的男戒男则,太凤君让老奴嘱咐您,好生学规矩,莫要丢皇家的脸。”
雷霆雨露皆君恩。
沈枫眠正要行谢礼,被金嬷嬷拦住:“凤君殿下膝盖方才都跪伤了,这礼怕是……”
“礼不可废。”沈枫眠回绝她,强忍刺痛对她行了谢礼。
金嬷嬷毕竟是太凤君身边的人,他不得不小心行事,哪里能再让他们寻着错处。
沈枫眠记仇,这不代表谁对他的好他不记着,金嬷嬷还是为他说过话的,他自然也待她客气些:“金嬷嬷跑这一趟辛苦,子烛,将我屋里的那只玉镯子拿来。”
沈枫眠喜玉,但因常年带兵打仗,玉制品是戴不得的。
玉镯还是当年从沈家带出来,是他儿时的旧物,成色是极好的。
说要留个念想的,现在没有多少拿的出手的东西,只得先把玉镯拿出来顶上了。
“凤君殿下言重了,不过几步路的事,不妨事的,老奴收不得。”金嬷嬷连忙制止要去内殿给她取镯子的子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