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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说这位公主之所以受宠爱,是因为先帝觉得她性子里有一部分像他。这公主自幼喜读史书,先帝在时曾把她带在身边,夸赞她韬略不输男子。
这些消息真真假假,观月也只是一听。但如今亲眼得见,却觉得曾经的那些传言都不怎么准确。
眼前这女子究竟什么脾性还摸不准,但观月能看出她作为皇室贵女的雍容闲适,嚣张跋扈放在一边,如此坐在桌前与他交谈时,倒颇有几分端庄的气度。
尤其她说杀钱善与时眉眼间的冷情更是让观月有了点着迷的兴趣。
观月捻着杯沿,唇角含笑,敛眉沉思。
虽然钱善与是宦官,是皇室家奴不假。但玉澜提出这个人,还是让他有了警惕。这可是如今掌权的宦官,如今不说权倾朝野,至少也是举足轻重。尤其现在太后临朝称制,钱善与是张太后的贴身宦官,左膀右臂,更是手握兵权,不是个想除就能除的人。
说是家奴,其实已经不仅是家奴了。
而这长公主却想让逐月楼除掉钱善与,这风险其实很大,一旦一次刺杀不成功,整个逐月楼可能就有风险。
“你想夺北衙禁军的兵权。”
说这话时,观月语气肯定,他的眼睛微微放大,紧紧盯着玉澜。
玉澜反倒笑了,笑得从容:“我倒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她太镇定,让观月对刚才心里冒出的大胆到惊到他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难道她仅仅是想和张太后作对,铲除她的势力?
观月沉吟再三,冲玉澜微微一笑,确实是个风流浪荡子,要是刚才的舞女看到,得晃花了眼。
“公主要杀的这个人,恕逐月楼做不到,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了半天被回绝,玉澜有些怔愣,那从容的姿态也有些许僵硬,她有点不甘心:“敢问为何?”
“逐月楼规矩,不涉朝堂。公主所说的钱善与已经掌了北衙禁军,逐月楼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