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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渊他知道你我二人先前的关系吗?”李琰眸色晦暗,声色隐忍。
穆伊环顾四周,暗暗吃惊于李琰什么时候竟能屏退相府侍卫,若他已经能将手伸入相府怎又没弄清楚她与谢子渊的关系。
“是无话可说吗?”李琰的声音越来越沉,穆伊可笑地听出了几分委屈,她抬手想要推开这人,可想起江州后来之事,无端又有几分不忍。
李琰意外于往常早就像个小炮筒一般的剑客,不免联想到谢子渊,不怒反笑,“原是穆娘子喜欢刺激的。”
“李琰!”穆伊按住眼前人作乱的手,低喝道,“我在这不过是为了父亲。”
“父亲?连父亲都叫上了。”青年开始低笑,伏在女郎颈间,“今夜过去,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父亲。”
东方既白,战鼓擂响。
穆伊这时才知,李琰口口声声所说的父亲是指君父。
尘封多年的魏家军重临京都,当今暴毙,四皇子被指弑父夺位,二皇子李琰扔出了诸位皇子有意搅乱江州水患,视江州百万子民如草芥。
二皇子李琰亲率魏家军,请出魏氏祖上获太|祖皇帝所赐的打王鞭,势要清君侧。
朝中上下一片哗然,往日作为文官之首的谢相当即成了一众科举士子的主心骨,几位皇子也竞相拉拢,询问应对良机。
谢文泽早已准备好,躲在家中闭门谢客,还未待众人有个决断,另一则消息震惊全朝。
世家子弟之首谢子渊说动了京都上下几位名门望族子弟,亲开城门,认下了清君侧的名义。
一时间,几位皇子哪还不知大势已去,机灵些的先认了水患搅局之责,只求从轻发落;而如四皇子这般的中宫嫡子,又有皇后当年与魏贵妃龃龉,自知在劫难逃,自是拒不承认。
次年四月,二皇子酆王李琰正式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