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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予明一听,当即脑补了一出大戏,只当他是爱上什么不能爱的人,心中苦不堪言,一时间难以走出情伤。
于是他回去后便和梁国公夫人说,不要再给裴湛说亲了,问他缘由他也不说,只说要替裴湛保守秘密。久而久之,梁国公夫人便也放弃了,左右是裴湛不想成亲,她又何须费心操劳呢?
自那之后,陆予明就时不时来找裴湛,言语间都避开说亲一事,生怕触及他的伤心事。裴湛虽心中觉得愧对他这好兄弟,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日后再向他赔罪就是了。
好在裴英夫妇对他成亲的事并不强求,见他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便没多说。
这件事之后,裴湛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京中贵女是都很好,可在他心中,都不及那个笑靥如花的扬州姑娘。
看来是时候去打听打听,怎么把沈佑之一家调回京中。不过要办此事,还得先查清沈佑之在京中到底是得罪了谁。
裴湛放下信纸后就开始提笔写信。总得先稳住这小丫头,别让她多想了。
五月,江南开始进入雨季。淅淅沥沥的小雨,整日整日地下个不停。路上行人匆匆,溅起了点点水花,落在两边的白墙上。
沈云舒坐在厅堂中,痴痴地望着门口。
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收到裴湛的回信。该不会真的是被京城里的莺莺燕燕勾走了魂,早把她忘了吧?
终于,门口响起了叩门声,青阳开门与外边的人交谈几句后,回过头来对她说道:“小姐,是京城里来的信使!”
沈云舒“唰”地站起身,正想撑伞走过去,就见青阳已经接过信,将门关上后,撑着伞从外面向她走来了。
“院子里湿漉漉的,小姐还是坐在厅堂里等着吧。”
青阳将沾了雨水的油纸伞放在廊下,抖了抖衣摆上的水迹,才走进厅堂,将信递给沈云舒,对她说道:“方才小的已经问过了,那信使说早就拿到了信,只是近来阴雨连绵,路上不好走,这才耽搁了些时日。”
“谁让你问这个了。”沈云舒被猜中了心思有些挂不住面子,直接从他手中抽过信封,背过身去拆开信。
青阳见状,连忙笑着说道:“是是是,都是小的多嘴了。”
沈云舒自然没打算怪罪于他,不过是随口说说。现下她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裴湛的信里写了什么。
前面都是些家常,不过是裴湛在翰林院都做了些什么,又认识了什么人;然后就是裴英夫妇近来一切安好,对她也甚是想念;再有就是曹景彦近况,说他已在翰林院附近买了座小宅子,平日里也时常和他的姑姑走动……
沈云舒看了半天,都没看到她想知道的消息。
什么嘛,她想知道的难道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吗?
就在她渐渐失去兴趣的时候,忽然又被最后一句话引起了注意。看似和上文毫无关联,也没阐述前因后果,可她却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