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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词道:“贤弟,实不相瞒,我在京城得罪了人,奉座主之命出来避避风头。我亲友无多,想着平阳府山青水秀,你又在这里做知县,特来投奔,还望你收留则个。”
杨京霄是个讲义气的人,且富家公子,财大气粗,丝毫不以为难,道:“承蒙范兄不弃,我这便叫人收拾房间,你只管放心住下,多久都不妨事。”
晚词笑道:“我也不能白吃白住,看你来信说衙内悬案堆积,处置不了,我毛遂自荐,做个刑名师爷如何?”
杨京霄正为此烦恼,听了这话,欢喜不尽道:“这如何使得!你堂堂刑部主事,在我这县衙里做师爷,实在是屈才了。”
晚词道:“一样是判冤决狱,有什么屈才的。”
杨京霄满脸堆笑,拱手道:“那便有劳范兄了。”
当晚设宴款待,宾主尽欢,用过宴席,晚词和绛月便在浮山县衙住下。这小小一个县里的案子,哪有刑部衙门里的复杂离奇?不到十日,积年悬案便被晚词结了大半,诉讼双方心服口服,莫不夸县主英明。喜得杨京霄如遇神仙,一发殷勤相待,言听计从,只差没拿神龛,把她供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