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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词也笑,忽然想起一事,道:“三个月前,姐姐来看我,我请她带我回旧宅取一样东西,却撞见九公子和一名女子在假山洞里偷欢。我至今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在那里?”
她必定是起疑心了,这话是在试探自己么?章衡拧起眉头,道:“竟有这等事,叵耐的小厮,我叫他买下那栋宅子,不是给他寻欢作乐的,明日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晚词道:“你叫他买那宅子做什么?”
章衡神情不自在起来,别过脸道:“当初以为你离世,我想着那宅子是你住过的,不能叫别人糟蹋了,便让九弟从你堂兄手里买了过来,好歹也算个念想。”
晚词低了头,心中柔肠百结,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轻声道:“我的哥哥,你怎的恁般傻。”
章衡正疑惑她为何起了疑心,莫不是做梦的缘故?吃这一句,浑身都酥麻了,抱着她耳鬓厮磨,酒劲上涌,热出了一层汗,将她按在炕上密密地亲吻,眄睇流光,情意绵绵道:“很晚了,就宿在这儿罢,明日我们一道去潘府。”
他眼角春色轻沾,长长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下浓密的阴影,状似月牙,鼻梁是月下的山脊,朱唇湿润,潋滟动人,说出来的话好像饴糖。
晚词醉倒在这片人间绝色中,三不知地点了点头。
已是漏下三更,帘外寒月高挂,路滑霜重,谁爱去谁去罢。
篆香烧尽,紫绡菱花帐荡下悠悠光影,晚词脸色潮红,贴着碧绿的翡翠枕喘息。章衡酒醒了许多,侧着身子,屈肘支头,另一只手拿着方雪青色的汗巾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上面一团团晕开的水迹,散发着靡靡难言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