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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词走到桌案前,拿起那沓《金刚经》翻了几下,道:“潘夫人时常独自在房中念经么?”
霜竹道:“自奴服侍小姐,每月初六,十二,二十,小姐吃过晚饭,都会一个人在房里念经。”
晚词道:“你服侍她多久了?”
“七年了。”
许安人坐在一旁,听他们一问一答,满眼急切,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见晚词让霜竹退下,忙问道:“范大人,你是否知道什么了?”
晚词沉吟片刻,走过去,在她旁边的圆凳上坐下,低声道:“安人,令爱脖颈上的勒痕和霜竹所说的情形不符,想必是有人先用麻绳将她勒死,再伪装成自缢的样子。”
许安人本就疑心女儿被害,听了这话,立马信了十分,心如刀割,泪如雨下,道:“果真有人害她,范主事,老身求求你,一定将凶手揪出来,替小女偿命!”
晚词道:“这是自然,安人节哀。凶手知道令爱几时吃饭,几时念经,必然是府上的人。你可知她与府上何人交恶?”
许安人沉默半晌,摇了摇头,道:“小女温柔孝悌,一向待人随和,老身想不出这府里谁会想杀了她。但有一件事,老身还未告诉大人。”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道:“这是小女被害那晚留在桌上的遗书,虽然字迹一模一样,但老身不相信这是她写的。既然大人已经断定她为人所害,这必然是凶手留下的了。”
晚词接过信,展开只觉清香扑鼻,微微一愣。
信上说自夫君去后,悲痛欲绝云云,字迹娟秀,与那沓《金刚经》上的字迹确实别无二致。晚词仔细看了一遍,道:“安人现在才拿出来,是怕我先看了这封遗书,便相信令爱是自缢而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