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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月知道他性子不好,半晌听不见动静,恐晚词闹过了头,劝道:“姑娘,外面那么冷,好歹让进来再说罢。”
晚词犹豫片刻,点了点头。绛月开了门,外面满地银霜,半个人影都没有。晚词走出去,怔怔地站在庭院里,看着随风乱摆的竹影,想自己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顿觉酸楚难当,泪珠颗颗滚落脸庞。
绛月忙拿了斗篷给她披上,道:“姑娘别哭了,章大人不过是一时赌气,明日便好了,快回屋罢。”
晚词一边拭泪,一边想道:原本无名无分,我不顾廉耻与他好,他这点担待都没有,还好什么呢?明日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稀罕。
万般委屈涌上心头,越想越恨,泪水越拭越多,一转头瞥见屋顶上,圆月下坐着个人,抱臂胸前,看戏似地看着她,那副捉狭的模样不是章衡又是哪个?
晚词心中一喜,旋即恼怒更甚,冷着脸疾步回房关门。章衡纵身跃下,跟在她身后进了门,动作端的是快。
晚词拿起门栓指着他,疾言厉色道:“你给我出去!”
章衡瞥她一眼,道:“原来才女也会撒泼。”说罢,泰然自若地在炭盆旁坐下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