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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词道了谢,交给吕无病拿着,乘轿离开。
她吃了两杯酒,坐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困意丛生,回到家中,见院子里拴着一匹白马,精神一振,欢喜道:“姐姐来了么?”
绛月也不知怎么对她说,只提醒道:“来了有一会儿了,在屋里呢。”
晚词拿着那只攒盒,走到十一娘房中,见她穿着一身玄青罗衣,戴着黑缎手套,坐在灯下看书,面具下的尖尖下颌尤其显得白,像雪捏就的。
她凑上前,过意不去道:“姐姐等很久了么?”
章衡抬眸看她脸庞泛红,透着股酒气,细闻还有脂粉气,微笑道:“也没多久,你和同年们玩得可高兴?”
晚词点头,说起宴席上的趣事,那份活泼的神情叫章衡恍惚,似乎她还是未经风霜的赵琴,连容貌都未改。他其实算不得好性儿,只是对她有太多回忆,太多遗憾,太多愧疚,这些情愫一层层蔓延上来,心早已软了。
晚词打开攒盒,道:“这是冷姑娘送我的点心,姐姐尝尝罢。”又叫绛月筛酒,要陪她再吃两杯。
章衡知道她量窄,恐她明日醒了头疼,道:“你身子弱,不能再饮了。”
晚词擎杯在手,笑道:“我今日高兴,姐姐莫要拦我,我与别人吃的酒都是没滋没味的,只有和姐姐吃的才是喜酒,只有姐姐知道我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