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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匍匐在另一个人脚下,安静的差点要与夜色融在一起,唯有那如墨的眸子,比夜色更暗几分,却映照着东边的灯火。
身边的人站在回廊下,同样匿在大雾里。他如同那只黑狗一样安静,孤寂。
在雾色还未起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看到了她的失意,也看到了她的独酌,更看到了她再次拿起竹竿当枪的时候,她身上清冷的月光。那种月光,与孤寂、薄凉这样的词语无关,她能自己享受孤独,品赏孤独。
换句话说,她不怕孤独,孤独也不敢冒犯她。
等到大雾起来,她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孤独感又席卷而来的时候,他难以克制地走的更近了一些。
感觉到她在看他,江昱成缓缓开了口,许是过酒的喉口干涩,他的声音带点酣眠刚醒的感觉,低沉的散在雾里。
他混着酒味的声音亲昵又缱绻,像是对情人低语,他说∶
“阿烛,过来。”
第20章
兰烛站在原地,未敢上前一步。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了太多酒,听觉变得迟钝。
江昱成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叫她"阿烛,"唤她过去。
他醉了,带点暖昧不清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