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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顾玄礼不能喝酒,被拉过去可会出事?
都怪她让他不要伤人,若他顾及息事宁人委屈自己,最终伤了身可如何是好,他下午带她一路奔波至此都吐了血了。
心中越想越乱,林皎月蹭得一下从饭桌边起身,
饭菜极香,如农妇所说,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野味,地地道道的农家菜,可她胃口全无,一口都吃不下,只能佯装镇定地在屋子里来回缓慢地踱步。
她脑子里像被塞进来一团浆糊,糊烂了一滩,想什么事就堵住了哪条思路,从下傍晚一直到深夜,她连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担心什么都不清楚。
这样又饿又累,终于叫她忍不住沉沉困意,缩着身子在塌边微微靠倒下去,不知什么时候就迷糊了起来。
林皎月心中本还想着,她一定不能睡着,等到顾玄礼回来,她要好好问问他临走前捉她手去摸、摸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月上枝头,万籁俱静,吃过酒的人家终于敞开了屋门,叫作客的村里乡亲们各自回去了。
寂静中又带上了各种细碎的声响,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周围屋舍的开门声,低骂自家汉子又喝多了的妇人的吵闹声。
油灯在农家看来不是便宜物件,林皎月用铜板买回来的灯油早燃完了,她在一片漆黑中朦胧睁开眼,第一反应是她有些冷,第二反应是,屋里进人了。
对方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颈边,与起初屋内的冷冰冰截然不同,勾起一片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