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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礼再次咧出白牙,忍俊不禁。
故地重游,也亏她说得出这种鬼话。
可也因着她想哄他,使劲浑身的温柔,叫顾玄礼心头忍不住饱胀。
在她眼中,自己仍不过一个死太监尔尔,他何德何能,叫她为了他这样的人殚精竭虑,他心中原本那抹不可言说的顾忌,忽而显得如此苍白又幼稚。
他撇过眼,将人抱回榻上,轻拍了许久才哑声道:“林皎皎,我同你认个错。”
林皎月吸着鼻子摇头:“不要认错,您就听我的,我们不求人,您受伤了我会护着您的……”
顾玄礼垂着眼牵起她的手,实则耳尖亦有几分发烧,几乎听不清她在碎碎念叨什么。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无数次在她肩胛如蝶翼般的背后,他低喘着粗气觊觎她,渴望她,那时他就知道,一副药冷得了他的身体和念头,冷不了他心底里的欲。
正常男子如此,不能人道的太监更是,欲望在心底里不会消散,只会越积越深,最终变成摧毁底线的毒。
只要摊上个男子,就是很卑劣,男子没有良善的,若有,那也只是装得好,忍得狠。
那时他心中熄不灭的野火快要将他烧干,恨不能将她箍在自己身上,哪怕他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做,不敢做,也贪婪地想与她合为一体,化作灰,融成水,
而今天四面楚歌,他希望她知晓一切,希望自己得偿所愿。
林皎月终于发觉顾玄礼的反应不对劲,他垂着头,修长双手握住她的手,如同个虔诚的信徒在默祷一般凝滞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