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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莞尔,慢吞吞踢开自己的鞋,翻身上塌。
啧,他都被自己感动了,可真听话啊。
林皎月将茶水和帕子都放在了床头,叮叮当当,如同他们在主屋休息时的每一晚,全弄规整了,才轻轻脱了外袍,熄灯上塌。
她叫阿环准备了两张被子,就是怕顾玄礼皮肉伤重,自己睡熟了不小心伤到对方,没曾想,她刚钻进自己的被窝,就有一只手从隔壁伸了进来。
林皎月“哎呀”一声。
督公今晚喝了药,手,竟还是烫的……她没反应过来。
“哎呀什么哎呀,咱家这手夫人还陌生?”
顾玄礼嗤笑一声,指尖顺着她的衣裳一路向下,中途微顿,最后捉住了她蜷起来的嫩足。
夜里这么啪嗒啪嗒地跑来跑去,果然冰冰凉的,他好心,又送来一只手,将她两只嫩嫩的玉足一道包进手心。
这样一弄,两张被子又混作了一摊,林皎月被暖得心里泛酸,顾忌他的伤,闷声道:“您不用管我,一会儿就热了。”
黑夜里传来顾玄礼懒洋洋的声音,因着是躺着的姿势,又喝了药,整个人显得更为懒散柔和:“一会儿是多久,万一咱家睡得好好的,夫人的小冰脚揣过来把咱家冻醒了,咱家是砍了它呢,还是砍了它呢?”
林皎月将脚往后缩了缩,他嗤笑一声,勾了把脚心,
林皎月深吸一口气,径直将脚揣进了他的腿缝里。
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林皎月心脏砰砰,额角一突一突地跳,虽然知道他腿上没伤,可她揣得位置,似乎再上一些,就,就是刚刚他禁止自己再碰的地方了……
她抿紧嘴唇,小心翼翼要收回脚,那双大手终于再次动了。
他钳住了她的脚踝,凉飕飕讲:“林皎皎,咱家身上这一亩三分地,是没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理的。”
林皎月缩在被子里,不动了。
半晌,她闷闷道:“督公,以后能不能不要喝那么烫的药了,对喉咙不好的。”
顾玄礼没说话,林皎月以为他嫌自己多管闲事,委屈更甚,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泛起哽:“真的,母亲祖父都说过,太烫的……不好。”
何止那太烫的不好,她觉得他喝得也不是什么好药,可她不敢说呀。
顾玄礼沉默许久,慢吞吞回了她一声哦。
林皎月微微一怔,没想这次竟这么快就得到了应答,还有点不相信。
“真的?”
顾玄礼皮笑肉不笑捏捏她的足心:“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