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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身子呼呼往里灌北风。

“平安夜快乐！”

溪音把怀里抱的给他，“喏，送你的平安夜礼物。”

每周的周五晚上都是最快乐的时候，更别说今天是平安夜。

溪音正乐呵着，就被岑玙抱了起来。

像是树懒一样被抱在前面，她将脸埋在他颈窝处，贴他耳朵说：“还是放我下来吧，万一被同事看到。”

“那她们也会装看不到的。”

岑玙用一条手臂托着她，另一条手臂拿着苹果和巧克力，直到被塞进车里，被塞上一束粉玫瑰，还被乖乖系上安全带，溪音问道：

“去哪儿啊？谁的车子？”

“我老师的。”

溪音抱着玫瑰花，凑上去闻了闻，虽说现实里说着不要送花不实用什么的，可大抵还是女孩子，嘴上那么说，谁不喜欢鲜花呢。

“谢谢，我很喜欢。”

车窗外景色快速倒退，岑玙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去抽出了花里藏着的卡片，说道：“喜欢就好。”

卡片很简单，就写了“平安夜快乐”几个大字，落款是他的名字。

他写字还是老样子，落笔很轻，所以笔画就显得很张扬。或许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十年过去，竹子依然得是压不弯折不断的。

岑玙带溪音来到三里屯的一家茶餐厅，港餐。

因为提前有预定，他们穿过等位区，直接进了餐厅。

三里屯一到过节基本上是人挨人的，这个餐厅又不允许线上取号，她问：“提前多久取得号啊？”

岑玙：“中午开车来取的。”

他把椅子拉开，让她坐下，顺手就将菜单递给她看。

服务员很有眼力见儿地对溪音说：“这位女士，您看看想吃点什么？”

溪音点了个招牌小ru鸽，又点了个空气舒芙蕾，岑玙加了个汤，又加了小菜和餐后水果。

点完餐后，溪音想起十年前的圣诞节。

那时候他们都没什么钱，从牙缝里节省出来一点零花钱，却想给对方最好的。

奈何太贵的买不起。

溪音买了当时她买得起的最好的毛线，每天晚上点灯熬油地费眼睛，给他织出来一条歪七扭八的围巾。

他跑遍了全城，给她带来了据说是全县城最好吃的一家牛肉拉面。

她把围巾递给他，看着那不算漂亮的一针一线打出来的结，岑玙将原本脖子上漂漂亮亮的围巾解下来，围上了新的。

溪音大口吃着牛肉面，把汤里的香菜也喝了下去。